柳栖凤听了,不觉一颤,顿感肉麻,紧接着便是略显反感。
这家伙怎么那么恶心,脸皮这么厚的吗?
昨天刚刚同时对两个女子表钟情,被揭穿之后,非但不敢羞耻,居然还有脸说其心可昭日月?
真不要脸!
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果然!
只要他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决不能给他好脸色看!
大小姐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悦道:“闭嘴,你走开!
别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我柳栖凤不是好欺负的”
李宣却闻若不知,不仅没走,反而是自顾自解释起来,也不管柳栖凤会不会听。
但他心中小有笃定,当一个女人真心想让你走时,便不会多说话,而是直接用行动表示她的愤慨。
而站在柳大小姐的角度,纵然经昨日一事,她对李宣的印象已经有些厌恶,不过说到底还没到那种至此不见的地步。
原则上,她还是很好奇李宣脚踏两条船的背后原因。
李宣说了很多话,用一种略带幽怨,而又深有苦衷的无奈语气,侃侃而谈。
说得竟有些自我感动起来,可谓演技一流。
令柳大小姐从一开始的尤为抗拒,到逐渐的惊讶、愕然,最后居然似有被说动的迹象
大约半刻钟后。
柳栖凤脸色讶然,一怔道:“所以说一切都是皇甫少君逼迫你这么做的?”
李宣郑重道:“是。”
“你并非真的对阿萱一见钟情,当时只是为了拒绝皇甫俊的交易,而说的谎话。
但你没想到他居然会答应交换?”
“是。
天底下哪来这么多一见钟情?要钟情,我也钟情于阿狸你,何至于她皇甫萱?阿狸,其实一个男人的心很简单,没想象中那么复杂。
我心只有你,既已许卿,何以再许他人?你应该明白的”
“你少胡说可你若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妹妹,大可让公主出面处理此事。
纵然皇甫俊出自于某种目的而答应交易,你也大可坚决反对!”
“说得对!
可是阿狸有没有想过,若是交由赵紫薇去处理,即便可以平息此事,小樱也必遭责罚!
而福伯因我而死,他临终前将小樱托付于我,我又怎忍心她受难?冲撞了一国少君,应该受到何等责罚,你是最清楚!”
李宣深沉道:“轻则贬入贱籍,世代为奴,重则杖毙!
站在本王的角度,何以让自家义妹如此?这起事件本是误会,我本想去求求皇甫少君大事化小,却不知他另有图谋,竟想把小樱留在他身边做人质,以作日后钳制我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