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动作。
原来人在这种压抑无助的状态下,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
体检完毕。
工作人员扔给张曼一套囚服。
张曼刚才拍照时发现自己来例假了,血顺着大腿根儿滴下来,量不多,但很晃眼。
“我来例假了,能给我一包卫生巾吗?”
张曼接过囚服后,还是鼓足了勇气发问。
“没有。”
对方一副冷淡不屑的语气,非常干脆。
“那我怎么办?”
张曼有些生气,我还不是罪犯吧?真的需要这么没有尊严吗?
“穿上囚服,抓紧走。
这就是你该办的。”
对方冲她摆摆手,已经非常不耐烦了,这些看上去生活优渥的犯罪女人,真的个个都是事儿妈。
张曼穿上囚服,被狱警带进了监室。
大家正在午休。
二十几个人密密麻麻地躺在一张大木板上,最里边的几个人可以平躺着;越往外靠近门口的木板上,这些人只能侧身躺着,直挺挺的,一蜷缩身子就要相互碰到。
还有两个人穿着黄坎肩,靠墙站立,眼睛四处扫动,后来张曼知道那叫“巡逻”
。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监室二十四小时开灯,二十四小时巡逻。
牢头会安排大家两小时一换班,轮流当值。
非常安静,即使狱警开门这么大的声音,也没有人睁眼,没有人动,好像真的都睡着了。
只有一个睡在最里边、可以平躺在木板上的女人起身,她站起来大声“报告”
,等待狱警发话。
这个五十多岁、身材略胖、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有些阴沉的女人,就是这个监室的牢头(可以理解为班长吧)。
“新来的一个,你教她下规矩吧。”
狱警撂下这句话,把张曼就像一件商品一样推到牢头面前,就转身走了。
“专门拣大家午休的时候来,你可真会挑时候。”
女牢头的眼睛像一把锐利的刀,上上下下扫过张曼,又轻蔑地“哼”
了一声,“这么细皮嫩肉,犯什么事儿进来的?”
“我不知道。”
张曼声音很轻,语气尽量友好。
小时候看电视那些狱霸的镜头迅速在脑海闪过,她明白自己不能硬碰硬。
“还不想说,午休时间,便宜你了。”
女牢头白了她一眼,不再追问。
她让躺在最靠门口木板上的牢友,再使劲往里挪了挪,闪出巴掌大的地方。
她指着这块小地方,对张曼说:“在这里睡,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位置。
睡觉不准说话。
下午坐板儿时,有事举手喊报告,我批准了才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