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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然熬下去的结果,就是Kelly一人独自支撑上海大宅房贷、儿子国际学校费用、家里所有开支,顺便还要经常“接济”
肖然。
他公司的现金流偶尔处于要崩掉的状态,每次都是Kelly救急。
有时候,Kelly觉得世界特别可笑,对于一个市场估值十亿的公司,可能公司账上落魄到连几十万都没有。
她越来越觉得创业是一门玄学,有时候运气比能力还重要。
对于这些,Kelly没有抱怨,她爱肖然身上的王者风范,他只是现在时运不济而已。
况且,他若真愿意放下,把公司关张,他的履历应该会让许多公司挤破头想要他。
他只是有他的事业坚持。
唯一觉得亏欠的,就是她五岁的儿子。
她小时就是留守儿童,爸爸妈妈都是军人,在各个军区调换工作,她跟着姥姥姥爷守在后方。
现在她的儿子,和她过着同款儿时生活,跟着他的姥姥姥爷留守在上海,他的爸爸长年在国外出差,妈妈又到北京工作。
在儿子刚出生时,她曾下决心一定亲自陪伴孩子成长,不要重复自己的孤单童年。
谁曾想到,她还是在他四岁时迈出上海,独身一人来到北京。
因为若她不迈出这一步,她的家庭可能就无法继续外人看起来的光鲜生活。
肖然已经两年没有往家里拿回一分钱,还要经常找Kelly救济。
生命的生生不息,就被这样切割成一个个独立圆圈,想凑在一起拼成一个完美的大圆,真的实在太难。
Kelly到家之后,给肖然打过去视频。
肖然一个人坐在狭小的办公室,正在吃盒饭,日本比中国早一个时区,现在国内是深夜11点,肖然那边已经是凌晨,他还是在办公室耗着。
其实,很多时候他的工作已经做完,只是好像耗在办公室才能安心,才能代表他对创业的全身心投入。
他们两人一般三天进行一次视频聊天,各自谈谈工作的烦恼、生活的动态。
结婚七年,俩人还能做到无话不谈,已是难得。
还不等肖然张口,Kelly已经主动提及:“年终奖已经发下来了,扣除个税后也有300万,明天先转到你的公司账上吧,也能应个急。”
肖然扒拉了一口米饭,照例有些不好意思:“老婆,谢谢你,总是让你承担这么多。”
Kelly笑起来,是平时下属见不到的那种灵动笑容:“谁让公司股份也有我的一半,我要等着跟你一起去上市敲钟。”
肖然用手摸一下屏幕上Kelly的脸,斩钉截铁地说:“必须的!”
结束聊天之后,Kelly洗漱上床,已是凌晨。
还好,她今天晚上可以睡够6个小时。
她的另一个生活习惯是,无论前一天多晚睡觉,第二天早晨一定6点起床去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