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经不起一丁点撩拨。
荧如是想。
“轰”
地一声，几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耀眼的色彩，然后迅速消散，她看着那些闪烁的光影落在空的脸上，灿金色的眼睛里全是直白的欲望。
被竖在脑后的长发，如水一般从肩头滑落，原本严丝合缝的白色衬衫早已扯散了纽扣，无处遮掩的肌理正叫嚣着力量覆压在上方，一切都显得那么急不可耐。
“这句话该问你自己才对。”
空胯下律动起来，借着烟火的欣赏荧潮动的模样，精致繁复的裙摆在两人身下铺展开，像一朵花的盛开，洇出层层水啧……
那场欢爱持续了很久，久到荧耳边持续的轰鸣不再出现。
空旷的教堂顶部，星海在微弱地闪烁，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在黑暗中交缠。
“庆典结束了。”
空抬头望向远空，所有一切都归于寂静和黯淡。
他搂着荧，将头埋在她的胸口舍不得放开，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汗水浸透，空一点一点地为荧清理和擦拭。
沉默将气氛渲染上了离别的愁绪，荧突然意识到空这是打算送她回去。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荧急忙捏住他的指尖，睁大开眼在黑暗中努力辨别他的表情。
空有些迟疑：“什么？”
“刚才不是在向我求婚吗？”
荧紧追不放地扯住他的衬衫领口，她绝对不能让今天就这么结束，然后继续回到之前与他久隔两地的日子。
“既然求婚，那你是否该付出点行动？”
“……”
她见空依旧一副不解的样子，心底噌地一下燃起了怒火，荧指了指两人所在的地点，黑暗中有唱诗班空灵的节日赞歌隐隐飘来，她拽着空的手臂，咬牙道：“难道我暗示得还不够吗？”
“空，你说了我们要结婚的。”
58、
于是荧将空拽进了西风教堂。
她气鼓鼓地站在神像前，捏着发皱的裙摆等待空宣读誓言。
年迈的神父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没人会想到快到午夜时还有人走进教堂进行婚礼起誓。
面前的这对男女容颜过于相似，女孩发丝凌乱一身的疲倦，而男人则穿着有些随意，黑色的西装外套被拎在手里，身上只裹了件满是褶皱的衬衫，衣扣松散，显然不符合教堂里肃穆庄严的气氛。
“婚姻不是儿戏，希望你们不要因为一时冲动…”
老神父觉得自己有必要劝阻年轻人抛弃不成熟的想法，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荧很不客气地打断，“是不是冲动，他应该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