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瞄到旁边的木柜子上诱一个陶碗,他看不见陶碗里装了什么,但能看到渺渺升起的白烟。
都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吗?谢书一直睡着,没有钟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又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
夏景瑛说。
从早晨睡到下午,谢书什么东西都没吃却完全不觉得饿。
“我扶你起来。”
夏景瑛说着,右手伸到谢书的背下。
谢书也想使劲,靠自己起来,但无奈现在这副身体实在脆弱,完全用不上劲。
夏景瑛感受到谢书背上的力道,他道:“别梗着了,等会伤口重新炸开,我不会再给你缝。”
为了身体着想,谢书认命地泄力,全靠夏景瑛扶他起来。
背靠着枕头,夏景瑛把陶碗拿起来。
谢书抬手正想接过,手腕处的刺痛感让他又无力地把手放了下来。
见着谢书的努力,夏景瑛说:“我喂你。”
谢书有些不好意思:“又要麻烦夏军医了。”
“没事。”
夏景瑛眸色淡淡,他用汤匙沿着碗边舀起半勺米粥,送到谢书的口中。
夏景瑛没有吹粥,谢书还以为这饭会烫口,却没想到入口的温度刚刚好。
为了照顾重伤的士兵,伙兵们把肉和菜都捣得很碎,他们完全不需要嚼,直接吞咽就能吃肉和菜。
谢书吃了小半碗就没了胃口,夏景瑛没有强求要他把所有的粥都吃完,“坐会儿吧,刚吃完就躺下会积食。”
谢书应道:“嗯。”
夏景瑛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夏景瑛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谢书想做点什么报答他,他忽然想到了常少微在船上说过的话,他看着夏景瑛说道:“我怀里有瓶金疮药,这个药你应该会喜欢。”
“金疮药?”
夏景瑛放下陶碗,“金疮药有什么稀奇的?”
“它不一样。”
谢书说。
夏景瑛听后,抱着怀疑的心理,他从谢书怀中拿出那瓶金疮药,瓷瓶的样子和里面装的药粉,跟普通金疮药没有任何差别,二十八岁的夏景瑛从来没有被戏弄过,但他的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怒气:“你逗我玩?”
“没有,这个金疮药的药粉碰到伤口,会让伤口立即止血。”
谢书怕夏景瑛不信,还把常少微搬了出来,“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九皇子,他见过这药的奇效。”
“是吗?”
夏景瑛知道谢书什么性子,他说的话从来都是真的。
不过现在两人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可以试验,夏景瑛不是那种变态医痴,做不出没有伤口创造伤口的变态举动。
“金疮药只有一瓶,你可得珍惜些。”
谢书说着,感觉有些坐累了,“可以帮我躺下吗?”
“好。”
夏景瑛暂且先将金疮药收着,他扶着谢书躺下。
整整一周,谢书都躺在夏景瑛的房内养伤,期间常少微和沈至来看过他,都说让他在这儿好好养伤。
第八天,谢书终于可以移动,两手手腕的骨折也好了一些,可以端起饭碗,他不好再待在夏景瑛的房间里搞特殊,便挪回了宿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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