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山倒也不生气,他只让新兵们再接再厉,在一周内必须得经过不平路。
夜里,新兵们都入睡了,谢书偷摸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往温泉池的路上有路过一条小河,谢书到马圈里把睡迷糊了的风驰拉了出来。
谢书其实也是心疼风驰的,但为了克服心理恐惧,就得在别人休息的时候加练。
“风驰,恐水这事咱们必须得解决。”
谢书跟风驰说着。
风驰好像听懂了人话,从他的鼻孔里喷出两道气来,像是斗志昂扬的模样。
眼前是一条奔流的小河,风驰又停在了小河边,后肢颤颤。
谢书试过这条河,这水的高度最多没过风驰的蹄子,对风驰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一开始谢书采用怀柔政策,想要通过说服的方法,让风驰下水,但风驰完全不依,站在河边宛若一棵松,无奈之下,谢书只能蛮横起来,硬拉着风驰下水。
风驰毕竟是一匹成年的马,四只蹄子扎在土里力气很大,谢书和它在河边拉扯,谁也不让谁。
谢书忙活了一晚上,愣是没让风驰下水。
一次不行便两次,谢书每天晚上都在新兵们入睡之后,偷偷到河边训练风驰。
五日过后,风驰有了轻微的进步,敢伸半个蹄子进入河水中。
但距离商山所说的一周限制仅剩两日,谢书今日必须要拉着风驰进入水中。
言语安慰行不通,谢书站在水里扎马步,手里拎着风驰的缰绳,用全身的力气要把风驰拉入水中。
忽然暗处里传来一声笑声。
谢书立刻松开缰绳,挡在风驰面前,警惕地盯着暗处,“何人,出来相见。”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人和畜生在拔河的。”
夏景瑛从暗处里走出来,现在已经入了冬,他怕冷穿着厚厚的袄子,袄子上靠近脖子的地方还有动物的绒毛。
夏景瑛这么说,让谢书多少有些羞愧,他解释着自己的用意:“风驰不下水,我想让它下水。”
“噢?为何?”
夏景瑛第一次听见这个理由。
“风驰怕水,瀛国的马匹不能怕水。”
谢书说。
“倒也是。”
夏景瑛双手插在袄子中,整个人包得像颗粽子,他缓步走来到风驰的面前,细细观察完这匹马儿后,他说:“这马选的不错,商山还真是下血本了。”
“夏军医有办法让风驰入水吗?”
谢书问道。
“自然有。”
夏景瑛颔首。
谢书诚恳地请求:“那能否请夏军医帮个忙,让风驰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