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帅帅,知错就改,就是个好孩子。
那我们现在睡觉……好吗?”
贝儿怜爱地看着小家伙的小模样,忍不住亲了一口,然后又整理好被盖,把小家伙放到她的锁骨处,重新睡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呼吸渐深,慢慢就进入了梦乡。
而调皮的小帅帅却没有睡,他被姐姐的吻搞得小脸儿烫,一直静静等姐姐入睡着,然后爬到她的面颊旁,怔怔地看着姐姐……不知为何,一股热泪顺着他的小面庞流了下来。
小东西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好奇不已,这就是眼泪吗?我怎么会有眼泪?还这么烫,热热的呢。
而白莎贝儿似乎也开始有点不安稳了,她翻来翻去,又似梦非梦的,梦里总有个蓝衣翩翩少年郎……
而那个小小的透明东西,后来终于困了,后半夜睡得乖乖的,深沉的,踏实的,萌萌的侧身躺在白沙贝儿的锁骨边。
两个本来就相爱的元神,无论经历多少艰难险阻,隔山倒海……无论你老我少、你美我丑,你人我物……他们都在那里缠绵着、相爱着……
那是一种更高层次与维度的神交。
睡着的时候,他们的神性,偶尔能出游一下……也许,醒来的时候,他们什么也不记得了。
而一直守候在门口的秦时不时地侧耳倾听,除了听见有里面一两声咳嗽外,没有什么异常。
他抿嘴笑着点了点头,嗯,这就放心了,贝儿,你大胆睡吧!
我去巡视巡视。
他转身面墙,快地把蝴蝶面罩换成了古铜全面面罩,让自己又装扮出狰狞诡秘的凶样。
然后如行云般,身轻如燕,缓缓地潜入地下室。
他要去查看大黄根是否安好。
当他点上桐油灯,走进一间密室,打开里面一堆一堆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麻布大袋,一块块粗壮的大黄树根显露无疑。
嗯,都在,它们都在!
他这下才嘘了一口气,微笑起来,总算放心了!
他吹灭油灯,轻轻往后退,然后打开密室门,打算出去。
可就在这时,“哇嗷——”
一声凄惨而怪异的好似猫的叫声,忽然传了出来,响彻了整沉寂如死的库房。
他震惊地寻声而望去,隐约看到一个比猫大的黑影挂在檐壁上纹丝不动。
这是不正常的,因为他经常在黑夜中查看库房,每个屋檐墙壁有什么影子他都一清二楚。
他立马平神静气起来,那有些尖圆的耳廓动了动,收集着暗夜中的细微声音……
终于……
他眼神渐渐阴翳起来,心底一股暗流掠过。
不过,嘴里却冒出很稀松的气愤话,“讨厌的猫东西,叫什么春?大半夜的不睡觉,害得本将以为有什么贼人呢!
好了,不要再叫了,再叫我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本将要去补瞌睡了!”
说完他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转身离开,眼珠却偷偷往后面横瞟,心里冷哼:好个贼人!
我定要抓你个现行!
轻轻离开,关上门。
“噗”
的一细微声,从屋檐下跳下来一个黑影,躲在一捆货麻袋的后面,跟外面躲起来的面具秦一样,彼此都在尖耳细听!
不得了!
嗅觉如狗的大护法,嗅到了屋外不远处的面具秦的味道。
这怎么办?就这样僵持下去吗?他一直躲在外面怎么办?
趁月黑风高下手摸鱼才是最好的时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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