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似乎是找不到情绪的出口,疯了一样,手杖一下一下的打在沈西珂的身上,她被打的跌坐在地上,疼得抱着肩膀哭,却没有躲,那一下下真是的疼痛落在身上,却不抵心里的半分。
而在场的家属里,竟没有一个敢插手的...
☆、脆弱
为什么要自杀!
为什么...
沈西珂终于放声大哭,伏在地上,手指插、进头发,爸爸的手杖打在身上,像是一个嗜血的疯子。
的确,他在第三个儿子死了之后就已经疯了!
情绪找不到任何出口发泄,所以就干脆归罪于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亲生女儿啊!
亲生的骨肉,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世间还有哪一种怨恨更让人心寒呢?那便是这手杖的重量了。
父亲的手杖,她躲了二十几年,可今天,她却再躲不动了。
不是我的错,我有什么错...
哥,你看到了吗?这样的我,还活着?可是为什么,你要自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潇洒,不羁,狂妄,阳光!
你为你自己骄傲,为所拥有的一切骄傲,可为什么,你会选择殉情这么可笑的方式呢?
...
“住手!
!”
两个急切的皮鞋声响彻整个大厅!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便看见两道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跑来,一个是韩陌,另一个是,宁丛风。
沈贝康的手杖停在半空,刚要落下,却被一条坚实的手臂攥住,他惊愕的抬起头,苍老的眸子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睛!
宁丛风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那老化的骨头发出一声脆响,疼得沈贝康赶紧松开了手,手杖应声落地,宁丛风怒火中烧,抬起脚来,便将那手杖踢飞出好远!
亲戚们这才一窝蜂似的围上来,护着老头子,七手八脚的去扯宁丛风的西服,生怕眼前这个气红了眼睛的年轻人会做出什么,沈贝康的手腕被他拧的近乎于骨折,痛苦的哼哼出声来,可无论沈家的人们怎么拉他,他都攥住那只枯手不放,双眼凶狠的似要冒出火来,额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丛风!
快放手!”
韩陌声音焦急的去拉他,却怎么也拉不动,这样的他,太吓人,好像随时都会杀了眼前的老头子。
沈贝康害怕极了,刚才的狰狞面目再无半分,五官因为手腕处的疼痛而纠结在一起,目光幽怨的望向眼前的这个男人,眼前的人,年轻的眉眼深邃而狠戾,夹杂着灼人的怒火,还有强烈的恨意,他咬牙切齿的开口,话音一字一句的敲进沈贝康的耳朵,
“我、真、想、杀、了、你!”
沈贝康吓得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一步,精神突然像是崩溃了一般,瞳孔陡然放大,不停的摇摆着干枯的手,口中念念有词的絮叨着什么,而宁丛风依旧不肯放过他,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跟着向前逼近。
韩陌见他就要有动手的趋势,赶紧拽住他的衣服阻止,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万一动起手来,把那老头子打死了,可是要判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