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走到客厅,拿起放在玄关处的车钥匙。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她没有忘记明天还要上班。
「没有怎么办。
」他根本就没有去想明天公司的事情,「身上的伤还疼吗?先去找些药膏出来擦。
」
「好疼喔,疼死我了,爸爸打人好用力。
」她的手都要烂掉了。
闻言,他的心又是猛然的一揪!老师该不会拿对付男学生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吧?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一打开车门,他就把手机改用免持听筒装置,他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狂飙,却又不时温柔的在电话里头安慰伤心难过的她,当车子刚开经过台中的时候,她似乎也睡着了。
除了一些送货的大卡车之外,凌晨的高速公路没有什么车潮,加上他猛踩油门,四个多钟头的车程他只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抵达。
他手上提着一袋刚才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里买的药品,不知道她的伤势如何?他扫光了架上所有的药品。
顾不得吵醒老师跟师母是不是不妥当?手指头焦躁的在门铃上猛按着,只要一想到她含着眼泪入睡,他就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搂着她不放!
沈尚明和妻子让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给吵醒,盛怒过后的他们才刚入睡没多久,沈尚明打开房门走下楼。
「这么晚了,会是谁?」何素芳也披上薄外套跟着丈夫走下来。
「来了、来了。
」沈尚明喊着,再按下去连隔壁邻居也都会被吵醒,当他拉开大门一看。
「老师。
」焦躁的陈余锋看到师母也跟着出来应门,「师母。
」
「阿锋?」不只丈夫讶异,就连何素芳也困惑的看着眼前这位高大的男子。
教书教了二十多年,他们夫妻俩都带过不少学生,不是每一个学生的样子他们都能牢记的住,但是眼前这位显然已经长大成人的小伙子是他们所教过的学生里面最优秀、天资最聪颖的学生。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母亲希望她的孩子过正常一点的生活,他早该跳级了,就不知道他后来出国念书有没有跳级?
「老师、师母,宝宝跟我说她受伤了,你们怎么没有帮她上药呢?」陈余锋越过夫妻俩,直接走向屋内。
因为他们是她的父母亲、又都是他的师长,他也不好意思太过责怪他们,毕竟宝宝是真的做错事情了,她怎么样也不应该隐瞒父母亲这么这要的事情。
沈尚明和妻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十几年前教过的学生,竟然堂而皇之的走进自家大门,还直接往楼上奔去。
他们有这么熟念吗?
陈余锋冲上二楼,打开另一扇没有开启的房门,他看到两张单人床,一张床上面躺着一只仰头大睡的小猪,另一张床上面则是趴着的小猪。
只见她翘着屁股趴在床上,小小的头颅窝在两肘之问,红润的小脸上满是泪痕交错的痕迹,和他通话的手机就落在她的小手边。
他往狭小的单人床铺走去,沿着床边坐下,他将她的小身子给翻过来,只见她那双肿的像核桃般的大眼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