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印冬见到雷穆,激动地声音都在发抖,抓着他的手颤声道:“哥,我,我房里有妖怪。”
雷穆扔掉他的手,径直往他房里走去,开了灯,开始安慰被吓坏了的小伟。
戚印冬跟在他屁股后头走进来,看到一破孩子坐他床上正在那里闹,简直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看那孩子,再看看雷穆,突然叁发感慨:“哥,真想不到,你居然有这么大一个儿子,难怪嫂子要当众毁婚,想来是知道你瞒着她跟别的女人生下了野种,心里气不过吧。”
雷穆好不容易哄着小伟下次睡下,关了灯拉着戚印冬出了房间,一本正经道:“这孩子不是我的,是小雪的。”
“嫂,嫂子的?”
戚印冬惊得嘴巴都打起结来,然后又忽然笑了起来,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以我戚少爷阅美女无数的经历来看,嫂子不可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甚至我敢肯定,嫂子她还是处女,哥,你肯定还没上手吧。”
雷穆正在那里倒洒喝,听到戚印冬的理论,顺手就要将手里的酒杯往他身上砸去,戚印冬却笑眯眯地拦下了他的手,讨好道:“哥,你别生气,嫂子尽早是你的人。
她是处女,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儿啊。
现在像嫂子这样的年纪,还是处女的女生,可不多了。
人家都说,现在要想找处女,得去小学挑了。
那还得眼光好点,不一定一挑一个准呢。”
“呵,你怎么就知道,她没经过那种事情?”
雷穆也不打他了,反倒倒了杯酒给他,请他坐下慢慢说。
“这个嘛,”
戚印冬眨眨眼睛,自豪道,“其实从后面看一个女孩子走路的模样就能判断得出来。”
“你尽胡扯。”
“真的,哥,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的,你上网去查查,这说法可是经过了许多能人志士长时间的观察和总结才得出来的。
这可是群众的智慧结晶,哥,不是我说你,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一本正经了。
嫂子是年青人,肯定喜欢现在流行的一些东西,你没事儿呢,就上网瞧瞧,有什么好玩的就买来哄哄嫂子,她一定高兴。”
戚印冬一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索性不准备睡了,要跟雷穆来一场彻夜长谈,给他进行一玚彻底的洗脑活动。
雷穆端起酒杯,不理会他的高谈阔论,往自己屋里走去。
戚印冬急了,赶紧拉住他:“哥,先别走,那孩子睡了我的床,我睡哪里啊?”
“书房。”
“书房没有床啊。”
雷穆转身,在屋里巡视了一番,最后指着沙发,对戚印冬道:“那里,你就将就一晚吧。”
戚印冬哀嚎了一声,见雷穆根本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只能一个人默默地缩在沙发里,伤心了一整夜。
那一夜,他自然没有睡好,但这一幢楼里,没睡好的,并不止他一个人。
夏语雪对于小伟的突然出现,感到既震惊又愤怒。
从小到大,她都和爸爸比较亲,因为他们两个是同一路人,都是在母亲的高压之下,小心翼翼过日子的人。
所以,她和爸爸多少有些心心相惜,同病相怜的感觉。
现在,这个亦师亦友的父亲,形象突然变了,变得让她有些害怕。
本以为老实八交的父亲,是不可能做出那种被人唾弃的事情的。
可是,是不是就像别人说的那样,天下乌鸦一般黑,所有的男人,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去找别的女人,一定不满足于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
想到这里,夏语雪又突然有些同情起母亲来了,或许同样身为女人,她更能感受到这种背叛对于女人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