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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一人。
他一门心思全在等侯放,结果看见程翔也不知道怎么的,脱口而出:“侯放好像还没到……”
话一出口又立刻懊丧起来,赶快抿紧嘴。
可惜这天下说出去的话再没收回来的可能,不过程翔也不在意,看起来倒像是更为他的恢复如常而高兴:“那也能来看看你。
看起来是好多了,比上次也结实些了,又肯跳舞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好事嘛。”
程翔扯过张椅子坐到夏至身边,先四下一望,确认无人,就压低声音说,“你上次问的事情,我知道了。”
夏至不解,反问他:“什么事?”
“忘记了?忘记了那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夏至愈发摸不着头脑,只好再问:“到底是什么事?我问了你什么?我最近记性坏,要是忘了什么你更该提醒我一下。”
程翔皱眉:“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是告诉你好,还是不告诉,忘记更好……哎,你别这么看着我。
我不是卖关子……”
可夏至依然迷惑地看着他,程翔只好叹一口气,速战速决:“陶维予不肯出柜。”
“……啊?”
这个名字让夏至脸色一变,可迷惑之色并没有随之稍减。
程翔只好又小心地再打量一次四周,然后把声音再压低一点:“你问的。
他们为什么分手。
就是这个原因。”
说完过了很久程翔都没有得到夏至的任何回应,不免担心地看向他。
夏至垂着眼,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脸色还是发白,可神情又似乎是镇定的。
终于,他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我听来的就是这个。
其实有好几个说法,但这个听来最……滑稽,反而不像是假的了。”
程翔抓抓头发,“还是其他的说法你也……”
“不必说了。”
夏至哑声打断他,不知不觉又喃喃自语地重复一次,“不必说。”
多微不足道,又多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