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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言告诉我们说给他吃了止痛片,现在暂时压住了,但估计要去一趟医院。”
夏至本来因为程翔的不告而别就有些难过,听到这个更丧气,低声说:“他的旧伤今年好像特别难熬。”
“嗯。”
陆恺之轻轻一点头,“我也是才知道。
这也是我考虑不周到,执意请了他好几次,没有顾及他的身体。”
“侯放今天……”
他略一停顿,“很开心。
虽然他没说,但是我能感觉得到。
你们应该也能感觉得到。
能跳舞太好了,他早些时候就在说,如果今天是他最后一次连贯地跳舞,有这支曲子陪着他,也够了。
谢谢你……也许这话我没资格说,但,真的谢谢你们。”
陆恺之笑了笑:“不瞒你说,侯放跳舞的时候,我是真羡慕那些坐在台下的人。
演出之后我们还在商量,是不是应该在正式演出之前先做一个简单的彩排,而不是这样彻底的即席表演。”
“这样不好?”
陆恺之看着他诧异的表情,想了一下后笑着摇头:“也是,没什么不好。”
说起演出,夏至不由顺着话题说下去:“所以我能问问轮到我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曲子吗?我不像侯放那么聪明,反应又快,当天知道曲目,听一次录音就能跳舞……嗯,我保证不会先去想步子,但要是不算作弊的话,能告诉我吗?”
陆恺之看着他,神情很愉悦也很温和:“是你听过的曲子。
而且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
夏至诚实地告诉他:“完全不知道。
不过我在琴房避了这么久的难,所有的曲子都听过了,这么想想,已经算是比其他的演出者都要占便宜了。”
“我想挑柴可夫斯基。
四重奏第一号。”
夏至倒是真的愣了一愣,接着想起他们这个乐队第一次组团的那次演出,没有机会演出的正是这支曲子。
他尚在回忆中不可自拔,陆恺之又说:“那天坐在你身边的是杨天娜的女儿对吗?她喜欢巴托克。”
没想到这件事陆恺之也还记得,简直好像瞬间心意相通了一样。
夏至竟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太自在地偏了偏目光:“……对。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