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呢?日后打算如何?”
朱佑樘瞧着一旁像是没事人一般的容若,询问着问着他的意见。
心中想着容若真不愧是魏国公家的人,和他滑不溜秋的爹一样,事情不问到头上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容若也没什么想法,玄炜要读书他就跟着读书,玄炜要习武它就和玄炜一同习武。
待日后玄炜封了王前去就藩,他也打算跟着一同前往。
炜儿这小子这两天究竟给容若灌什么迷魂药了,让容若对这个小子这般死心塌地。
不就是做了这个小子伴读么,这般忠心相随倒是不辱没了魏国公祖传的家训。
“既是要习武,自然得有个好师傅教导。
爱卿意下如何啊,可觉得朕这幺儿有这方面的天资?”
先前容若给玄炜挖了个坑,现如今朱佑樘又给魏国公系了个套。
皇上都讲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有什么办法?皇上这么多年待他也不薄,他就指点指点二皇子武艺罢。
若是真闲赋在家他也不愿意,如今教导二皇子武艺也还可以一同教导容若,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根骨天赋之流,不过就是懒的借口罢了。
只要刻苦练习,哪有越不去的坎儿?魏国公瞧了一眼皇上一伏到底,朱佑樘瞧了眼自己的幺儿明白了魏国公的意思。
这是向他讨个口谕,到时候也好管教自己那皮猴子。
“朕的儿子朕最是了解,若是炜儿太过顽劣爱卿也不必为难。
朕现在便赐爱卿一柄严师戒尺,还望爱卿好生替朕管教管教朕的幺儿。”
玄炜一听又是戒尺赶忙给他父皇跪了,他怕了还不成么……
这年头赏赐都不兴金银,改送戒尺了么?
在魏国公带着容若出了宫之后,朱佑樘将玄炜抱在怀中狠狠地揉搓了一番。
“你这调皮鬼老实交待,给容若什么好处了?拐走了魏国公心尖尖上的幺儿,小心魏国公拿你撒气。
魏国公生起气来,连父皇都怕。”
连容若都不了解的魏国公究竟何许人也,连一国之君都怕他?他好怀念他的鳌拜师傅,长得虽说凶了点,但脾气可乖了,还会害羞。
但如今瞧着那位魏国公,虽说面慈心善,指不定肚子里有多少黑水儿呢。
“莫怕莫怕,魏国公人好得很。
你如今都是容若的拜把子兄弟了,又是他的徒儿,他怎么也不会将你当成个普通的大头兵一般对待,只要你勤奋练功,魏国公一高兴说不定还传你一些家学呢。”
朱佑樘一瞧自己的幺儿把脑袋插自己胸口里了,连忙拍着玄炜的小身子哄着玄炜。
“要做大将军可是炜儿你自己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父皇和你大哥可等着咱炜儿当上大将军,日后为大明开疆拓土呢。”
玄炜就当他父皇在逗他玩了,他现在还没他父皇身前的御案高呢。
还开疆拓土?先玩泥巴去罢。
“你猜猜你大哥和父皇说的志向是什么?保准你才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