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气结,脸颊一瞬之间又涨了个通红,上前几步,一把狠狠扯断飞云一撮白发,拉着他的头发,又在他脸上不停地亲来亲去,一直亲到飞云整张俊脸上沾满了自己的口水,凤飞这才狠了狠心,一回头气鼓鼓地推开了房门,将身上的狐皮大衣往飞云身上一扔,便“碰”
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孕吐
“咳……咳咳……咳咳咳……”
将房门狠狠一甩,往前没走几步,凤飞突然就停止住了脚步,呆立在原地,胸口一抽一抽的,疼得再也没有办法往前迈动半步。
他……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咳得那么厉害?
她刚刚明明反复为他把过脉了,他没事,不过是身子太虚,失了一点血罢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她还想再回去看他一眼……
僵立在门口,满头大汗地扭着手指头,就这么扭啊扭的,没过多久,屋子里面的咳嗽声竟突然停了。
怎么……?他该不会是咳着咳着就突然晕过去了吧?
心里一急,凤飞瞬间便将西梁王,宛,三日之约忘了个一干二净,一回头便急匆匆推开了房门,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床上蜷缩成一团,此时此刻,虽然已经不再咳嗽,却趴在床边剧烈干呕的飞云冲了过去。
“你到底怎么了?”
将全身冰冷,满身大汗的飞云紧紧搂在怀里,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凤飞立即从床头的柜子里摸出了自己背着他,偷偷缝制的帽子,围巾,外衣,袜子乃至于耳罩,一边手忙脚乱,一件一件往他身上套着,一边全身发颤,哆嗦着双手将飞云打横抱了起来。
“没事……你没事的……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我们这就去看大夫……”
抱着飞云急匆匆一脚踹开房门,一边低着头,不住嘴地亲着飞云一片汗湿的脸颊,此时此刻,凤飞竟完全忘了太医院就在隔壁,她只需开口喊人,根本没必要亲自抱着飞云,冲进太医院里求救。
偏了偏脑袋,怔怔地望着脖子里银白色的狐皮围巾,围巾边缘,用红线绣的:“再扔就剥了你的皮”
,抬手摸了摸头顶、耳朵上同样绣着这么一句话的帽子、耳罩,摸着摸着,飞云黯淡无光的红眸,突然就对着凤飞满头大汗,焦急煞白的脸庞闪烁起了星星点点,难以遏制的柔光。
“皇上……”
抬了抬右手,用衣袖小心翼翼擦拭着凤飞额头密布的冷汗,擦着擦着,一股更为强烈的呕吐欲便直冲而上,教飞云双唇一张,差一点忍无可忍地吐在了凤飞身上。
双拳紧握,拼命将泛到喉咙口的酸水咽回去,喉结刚刚轻轻滑动了一下,凤飞的手指,竟毫不犹豫地窜进了飞云嘴巴里,指尖用力按压着飞云的舌根,硬是逼着他将已经咽回去的酸水又吐了出来。
“要吐便吐!
!
!
吐脏了换身衣服不就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