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淡然一笑:“简单的,有用吗?”
说罢,又拿出了一个卷宗:“这个对于许多官员来说,都极是困难。
但老夫以为,交在白名鹤手中就是给他送功劳去的,当然还可能送去了大量的银子。”
商辂提过卷宗看了一眼。
果真是一个苦活,累活。
是永定河河道疏通、以及河堤修补的案子。
这个案件是土木堡之前的案子,因为麻烦所以当时是定案是缓一缓。
(永定河明初称浑河)
出了土木堡这事之后,自然也就放下了。
“白名鹤在下泉村搞的事情,也不算是秘密。
这么多年,那么多任知县都没有敢搞,为什么?听闻于尚书见过那白名鹤,想来那白名鹤肯定会说:投入太大收益很少,只为了几万亩贫瘠的田地,一千多户百姓。
让一个知县准备几千两银子来办事,那个知县愿意。
再退一步,干好了是本份,干坏了是罪过,自然知县就不想干了。”
商辂点了点头:“于尚书去过,问到的结果也与陈公您所言相近!”
“你一个永定河交在白名鹤手中,以老夫估计,他能给你玩出花来。”
“陈公所言,甚是!”
商辂思考之后,似乎也就是这么一回事,永定河的事情,真正比起涞水县这八里三十二村而言,虽然规模大,但事情却更简单。
陈循将手中的两个案卷轻轻的拍了拍:“让白名鹤来见老夫!”
“谢陈公!”
商辂深深一礼。
此时,白名鹤的船已经进了京城,因为他坐的是官船,而且有宫里与锦衣卫双重旗号,一路上连个盘查都没有人,进入码头也直接就进了官用码头。
下了船,白名鹤远远的看到成敬就在码头上。
就在白名鹤一愣神的功夫,成敬远远的对白名鹤长躬一礼后飘然离去。
白名鹤赶紧长身还礼,那怕成敬已经看不到,白名鹤也不敢失了这份礼节。
只是心中更加的疑惑,成敬这一礼代表着什么意思。
站直身体之后,叶苞来到白名鹤身旁:“白公子,码头上一连来了三份通告。
第一份让白公子进宫,第二份却又改了,让白公子去吏部领印。
这第三份则是当朝首辅,要白公子到府中,说是请白公子吃饭。
而且前两份作废了。”
陈循,当朝首辅,在白名鹤心中,这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之上的位置呀。
至少在后世电视剧里看到的,首辅呀,这可是多大的官呢。
当然,在此时的大明,首辅的职能还停留在秘书长的级别,没有达到首席宰相级。
孙苑君没有跟着去,而是被锦衣卫带到了一处皇城西边城内的宅子里:“白夫人,这宅子原主人,是户部的某个官员,后来被查抄了家,这宅子就空下了。
白公子既然在京城作官,将就着先住下。”
将就着住?
孙苑君站在门口看着这宅子,光是前院一眼望过去,就比自己那三进的宅子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