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换米了,只换珍贵的药材,换米三万石白名鹤不都不愿意换一担。
小把王子也能够理解,这样的极品连大明人都感觉无比珍贵的,自然价值也不会低了。
瓷器结果,也按担算了。
这一次,价钱开到了一担瓷器换八十七石米。
五大名窑名瓷那是按个或者按套来算价的,不在这个交易之内。
双方开始写协议,用汉话写一份,再用暹罗语写一份,最后再用南掌语写一份。
每一份都一式两份,双方留底。
在写协议的时候,白名鹤把头靠到陈阿大那里:“我们只备了十万两银子的货,他说的那么多丝绸,我们那里来的。”
“没有,都在商人的库中,全广东省全部的丝绸眼下我们查过,库存也就是一万多匹,这八千六百匹,是都司衙门与锦衣卫推算出来,我们可以弄到手的最大数量了。”
陈阿大给白名鹤解释着。
这一次过来,他们带的最多的是酒,然后是瓷器,还有一些手工艺品。
丝绸最少,仅仅只有二千担。
当然除了白名鹤带的那些极品之外。
“白大人,如果全换成米,怕是六七百万石都有了,这个几乎顶得上江南的税米数量五成了。”
陈阿大说的江南,可不是一个省。
好两个半省,加上南直隶。
一年额定赋税是一千三百万石。
在正统年间,排名第二是山西,一年赋税是二百八十万石。
可以说相对山西的税是最重的。
因为山西只有四十二万顷田地。
田地最多的是河南,大明记录的田地是一百五十万顷,却只有二百二十万石赋税。
“我们广东的税有多少?”
白名鹤问了一句。
陈阿大真的很想鄙视白名鹤一下,你在广东作官,而且是县令,还是文官,你不知道广东的赋税吗?鄙视归鄙视,还是回答了白名鹤:“一百万石。”
签字,用印,这份契约就算是成立了。
小把王子作为白名鹤与桑松的见证人,桑松作为白名鹤与小把王子的见证人。
接下来,就是运粮交易了。
第一笔先是把白名鹤所有的瓷器都从船上搬下来。
这些瓷器差不多换到了一百多万石的粮食。
按大明的价位,就是值五十万两银子的粮食,可是按瓷器的采购价,就是十二万三千两的瓷器。
对于小把王子与桑松而言,他们得到的这些瓷器,才一百万石粮食,让他们倒个手,就是三万两黄金保底的价值,就算达到三万五千两黄金也不意外。
至少民夫,奴隶们打赏几餐饱饭就够了,最多再加一餐肉食。
书吏坐在船仓里,一直在笑,嘴根本就没有合上过。
站在船头,可以清楚的看着,从内河河道上连成线的小船,不断的将粮食运到港口来。
白名鹤算了算,却感觉不太对。
“陈叔呀,我们的钱还不够买这些瓷器吧?”
“军中征用,先拉走,让他们过几天再来结账。”
陈阿大不动声色的回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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