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过后,路尧和高航长达半个月的不对付开始了。
两人似是卯上了,不管在哪儿,只要对方出现,就会互相贬损。
王栩私下里劝过路尧几次,让他别跟高航计较,不然保不准哪天小命都没了。
但路尧听了之后,只是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就他?”
见舍友如此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王栩再那之后,也就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可奇怪的是,这两人虽说互相看不顺眼,但名声恶劣的高航高大少爷,却从来没有对路尧动过手。
某天下晚自习,王栩和路尧翻墙出去吃宵夜时,王栩感慨,“我这阵子,每天都在烧香,祈祷着大少爷哪天想通了自个儿搬出去外宿。”
正埋头跟烤鱿鱼作对的路尧闻声嗤地笑了。
外宿?高航这家伙内宿的原因是为了自由,想让他外宿,怎么可能!
“唉,你都不知道,这半个月我提心吊胆的,都瘦了。”
王栩还在自怨自艾。
路尧没搭理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余光中,他看见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从十点钟方向走过,接着一个闪身进了不远处的巷子里。
不多时,一群流里流气的社会混混手里举着长铁棍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那些人左右看了几下,也朝着巷子走。
路尧嘴角一勾,收回视线看向王栩,“班长,打个赌怎样。”
几杯下肚,王栩有点醉了,半眯着眼睛问,“赌,赌什么?”
“就赌……高大少爷明早能不能来上课。”
王栩笑了,“你傻啊,他肯定能来啊。
别看他混,晚上经常夜不归宿,但课还是上的。”
路尧笑,低头将手里的最后一串鱿鱼吃掉。
拍了拍手,他站起身来对王栩说,“我去趟网吧,晚上不回去了,你给我打掩护。”
说完,也不管王栩什么表情,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