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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胤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垂下了眼。
都是男人才接受不了？怎么可能，要是这样，他和九哥算什么，他喜欢九哥，也许从很早就开始，借着兄弟情深的名头掩盖自己喜欢他的事实，以弟弟的名义黏在他身边，还要小心翼翼地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心思。
接受不了，只是因为他一直以为八哥是恨那个人的，上辈子那么折磨八哥，这辈子还能相亲相爱吗？可是这也是八哥自己的选择，八哥是自愿的，八哥都不介意了，他又凭什么去介意呢？
“胤誐，其实，我早就发现八哥的心思了。”
胤禟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胤誐惊讶地抬头看他。
“上辈子的时候，八哥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不过我却是看出来了，八哥他……其实一直都过得很苦的，”
胤禟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子，八哥也算是如愿以偿了，你别怪他。”
上辈子他有很多次注意到胤禩怔怔地看着胤禛和胤祥，眼神复杂，又是羡慕又是隐忍，转身还要和他们商量着如何去对付胤禛，也真的是很难。
“我没有，我不怪八哥，”
胤誐赶紧解释道，“既然是八哥自己选的，我有什么资格埋怨，八哥自己高兴就好。”
“恩……”
胤禟总算是笑了起来，“你不介意就好，我还怕你从此不理八哥了呢。”
“怎么会，”
胤誐不屑，“哼！
就算八哥和他在一起，八哥也还是我们的八哥！”
“那就好，”
胤禟揉了揉胤誐的脑袋，“你能想通是最好的。”
胤誐挣脱开来，有些不喜，“你别总是把我当小孩子。”
“你本来就比我小。”
胤禟顺口接道。
“哪里小了？我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上辈子还比你多活了十几年，说起来我比你还老些才对。”
胤禟愣住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可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弟弟。”
“除了弟弟呢？”
胤誐听了这话越发不高兴了，永远都是弟弟？八哥都能和上辈子的仇人一块了，自己却要当他永远的弟弟，这叫他心里怎么平衡，干脆把心一横，决定挑明了说。
“？”
胤禟有些不解。
“你就没想过其他可能？”
胤誐有些不耐烦了，“你看出了八哥喜欢四哥，就没有看出我也喜欢你吗？我也从上辈子很早的时候开始就不想只当你弟弟了，你到底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