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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今天刮得的什么风,能让你想起我来了?”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年轻男子调侃的声音。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电话,我犹豫再三才敢打。
毕竟……”
江语缤的话音顿了一顿,才闲闲的接上:“你是按分钟收费的不是?”
电话里的声音哈哈大笑,与她枪来剑往,又互怼了几句。
几乎从刚进警局起,江语缤就和楚惜打过交道,五六年来合作过不少案子,俩人偶尔还会一起喝个小酒,算得游离在工作和私交的边缘,说得上话的朋友。
江语缤用耳朵和脖子夹着电话,走到小吧台前,开了一瓶“ChateauTrotanoy”
,“波”
的一下起瓶的声音,楚惜便在电话那头笑。
江语缤没理他,她坐到房间红色的吧台椅上,一手晃着高脚杯里深红的酒浆,一手持着电话。
“事情就是这样。
这个忙,能帮吗?”
解释完妹妹的情况和她心里的疑问,刚开启的卓龙已经下去一小截了。
涉及到工作范畴,楚惜的语气谨慎了不少,他斟酌了一下,才回道:“你说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我没和你妹妹接触过,具体的情形实在不好判断。
要不这样,我下周整好要去A城开会,找个时间你把妹妹带出来,我们聊聊。”
“嗯。
这样也好。”
“只是语缤,你是想我以朋友的身份认识你妹妹,还是以心理医生的身份?”
江语缤晃着酒杯的芊指微微一顿,答道:“朋友的身份吧。
我不想她心里有负担。”
电话里的声音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回道:“无论是朋友的身份,还是心理医生的身份,都需要坦诚。
如果她心理真的有障碍,或者对那件事情有阴影,我们要帮她走出来,她迟早会知道我的身份。
与其让她自己发觉,不如一开始就告诉她,我是心理医生,当然,同时我也是你的朋友。”
“嗯。
。”
江语缤应了,修长的手指抚摸在高脚玻璃杯的边缘,徐徐转了一圈,“楚惜,你说,会不会是我想太多,杞人忧天了。”
“如果是你想多了,那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