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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术闻言有点紧张,但她掩饰得好:“别臭美。”
覃深淡淡“哦”
了一声:“那要是我想多了,就再把他们叫回来,那首小蛮腰还挺好听。”
裴术坐下来,没好气:“随便你。”
覃深走到裴术跟前,坐下来,把她手包在自己手里:“你喜欢我。”
裴术没答,浑浊的空气在启动着的镭射下流转,过了半分钟的样子,她开启另一个话题:“失望吗?我没你想象中那么狠。”
她在说不久前公租房里发生的事。
覃深反问:“失望吗?我比你想象中要帅一点。”
裴术把手抽回去,是对他这话的嘲笑。
但对于他所表达的内容,却是同意的:“我认识你两年,你还没像今天这样硬气过。”
覃深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们好像才认识没多久。”
好像是这样。
他们过去打交道,好像都是用警和贼的身份。
覃深告诉她:“我也很紧张,但你见过赌客上了赌桌就认怂的现象吗?赌即人生,从开局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后退无门了。
要么赌,要么死。”
裴术又了解了覃深一些。
这些杂乱无章的细节,看起来乱,可想来好像在不断颠覆裴术对覃深原本罪恶的印象。
覃深看她神情柔和了一些,歪着头去捕捉她的眼睛:“开心了吗?”
裴术回神,别开脸,没答:“你为什么跟来?”
覃深捏住她的鼻子:“我要是不来,你得被人欺负成什么样?那我就是看不得你被欺负,我就是不愿意,这理由不够吗?”
裴术装作听不到他表示双肯定的那两句话,躲掉他的手:“谁跟你说我会被欺负了?你欠钱被堵还是我救的你,你忘了?”
覃深没忘:“但你总是会在‘关于裴东卿’上乱了阵脚。”
裴术不说话了。
这是事实。
裴术这个人,可以跟所有人硬碰硬,她不怕鱼死网破,只是在裴东卿的事情上,她不能。
对于一个知善恶,能判断对错的人来说,真的会对亲生母亲以牙还牙吗?
覃深看她又要逼自己,搂住她的肩膀:“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这些年很辛苦。”
裴术的心跳突然漏拍。
覃深声音又降几个档:“你会有多委屈呢?从来没有人坚定的选择过你。”
裴术手指微动,嘴唇在发抖。
覃深看着她:“那些镇定药,肯定很难吃。”
裴术强撑了一晚上的平和瞬间瓦解,她怕她会哭,扭头扎进了覃深怀里。
覃深的话,还有不久前出现在公租房里的他,就像一束强光,穿透了她苦涩的前半生。
她真的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开心过了。
她甚至不记得,她这二十几年的生命,哪一段时光算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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