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果然对这个世界适应良好,不像她。
云秀道,“进书房先敲门。”
任栎比了个手势,“明白,下次一定注意。”
任栎献宝似的双手呈上荷包,“这是我赚到的十金。”
“哦?你突然开窍了?”
任栎道,“多亏殿下点拨,那本书让我顿悟了。”
任栎一五一十地说:“我在凌云城郊买了仓库,本来打算囤丝帛的。
但是,我现米价有些波动,米价在上涨。
于是我就花了二百两在城郊花十文一斗买米囤积,等到城里的米价涨到六十文一斗时,我把囤积的粮,运进城里卖掉了,一下子翻倍。”
任栎十分自豪,“扣除了运费,纯利润还有十金。”
任栎接着说,“剩下的钱投资手绢和冰块生意了,还没有赚回本。
殿下你看,果然还是投机,钱来得快些。”
果然,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势居,不在力耕。
钟奕闻言,开口道:“凌云城的米价一般情况下是稳定的,不会波动太过。
凌云城内米价上涨,可能是因为粮市司在购入粟米,导致市面上粟米变少,此时大商人也都会跟着囤积粟米,进一步推高米价。”
钟奕顿了顿,声音轻柔,“也许今年的干旱,是确有其事。
殿下,我们再多买些田,以备不时之需。”
云秀惊了。
她怀里抱了个什么神仙?他可真是,料事如神。
钟奕没有在朝堂,居然也能推断出朝堂之事,已经大差不差了。
任栎的这波操作,让一些大商人也摸不着头脑,一些大商人跟着风卖出粮食,粮价又降了下来。
所以,到底干旱还是不干旱?囤粮还是不囤粮?这是个问题。
云秀轻哂,手里拿着金子,金子又不能当饭吃。
宫里
云瑟的头又疼了起来。
在秋收之前,凌云城米价保持在高位,才好在秋收时,卖出去年陈米,收存今年的新米。
而现在,凌云城内的米价却提前降了下来。
往年新米价格就要二十文一斗,一个搞不好,粮市司一进一出还得亏钱。
云瑟沉声问,“谁干的?”
崔缇低眉垂眼道,“一个叫任栎的丝帛商人。”
崔缇顿了顿,“但,她是从大皇女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