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美佳在同事们惊异的目光中辞去了工作,店长板着脸告诉她,是她违约在先,所以要扣掉oo元违约金。
按照一天o元的工资计算,她工作了十五天,oo元的报酬只能领到一半。
她重新找了份工作,帮着一家叫“启迪”
的专门做“小升初”
的培训学校传单,打电话给陌生的家长介绍学校任务,每天只有o元,不用上夜班,地点也不在人流如织的步行街,刘巨儒不会找到她。
陈博佳金听到黄美佳换工作的消息很是开心,因为他再也不用耗费“巨资”
去德克士吃薯条,黄美佳也不用再上夜班了,这意味着晚上十点前,他们都可以待在一起。
驾校里的日子充实而有趣,电影、汽车和手机陈博佳金的心头所好,他对开车充满了兴趣,倒是苦了和一起学车的王婷,女孩子学车纯粹是为了出行方便,毫无乐趣可言。
男女思维习惯不同,女生学车是确实要比男生困难些,就好像英语成绩总是女生排在前列。
短短的一周时间,王婷被教练骂过无数次,好敲过两次脑袋。
一次是她上车时候,向教练报告说:“报告朱教,检查完毕。”
朱教练顺手就用食指敲了她一个“泥搁拽”
(方言:脑瓜崩),敲完还气呼呼地说“我说了多少次,叫师傅,叫师傅!”
朱师傅不喜欢学徒叫他“朱教,”
因为听起来像骂人。
谁敢叫他“猪叫”
他就跟谁急,为这事他还跟另一个教练动过手,陈博佳金有幸围观了全过程。
朱教以前是在川藏线开大卡车的,技术过硬,脾气也火爆,在他手下学车的学员没有谁不挨骂。
王婷过于紧张,她略微定了定神,然后故作镇定地报告道:“报道师傅,检查完毕,动机正常,请求上路。”
“砰”
地一声,她脑袋上又挨了一个“泥搁拽”
,朱教气急败坏地说:“你记住,我们开车的最忌讳听到这两个字。”
王婷哪知道司机的忌讳,“上路”
等同于“丧命”
,只可说“请求起步”
。
王婷练了一上午车,挨了两下“泥搁拽”
后郁闷至极,由于驾校地处城郊宝升乡,需要乘坐o分钟中巴车。
所以他们中午没有回去,随便在附近的餐馆吃了点东西,陈博佳金泾渭分明,他和王婷aa制,谁也不欠谁的情。
午饭后王婷坐在小板凳上把头埋在膝盖上,用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休息,陈博佳金也很困,但他实在没法用那种瑜伽般憋屈的姿势睡觉。
同车的还有个比陈博佳金年轻不少小伙子,据他们自己介绍,还没成年就已经混入社会,有开塔吊的、有在工地做工的,还有在厂里上班的,索性也闲来无事,陈博佳金听他们摆闲条。
“昨天晚上喝了酒,在ktv几个兄弟伙喊了几个公主,用了oo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