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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阴测测地笑着,比着电锯伸向陆沉的后背。
猎隼alpha靠在门外的墙上,听着房间里传来毛骨悚然地切割机的声音,叹了口气:“都是命。”
他实在听不下去这么瘆人的声音,迈着步子走向休息室,其他狱警跟他打探审讯室里的情况:“那里面,怎么样了?”
猎隼alpha一边惋惜一边轻描淡写:“脊椎断成好几截了,不死也是个废人。”
一个狱警抱怨道:“霍森那个傻逼,又在给我们惹事。”
“霍森家族的,不是一向这样无法无天仗势欺人吗?”
猎隼alpha无语望天。
猎隼alpha再进审讯室时,被血腥味呛了满鼻。
临时搭建的手术床下都是血,房间里都是被霍森踩出来血脚印,他简直无处落脚。
他目光投向病床上,陆沉面朝下一动不动地趴着,后背裸露的肌肤无一处完好,骨骼肌理全部破碎,一条长长的断骨被人活生生从体内拽了出来,割开的皮肉跟破布一样耷拉挂着,整个人被扭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弯曲着。
嘶———!
这也太惨了吧。
哪怕打了麻药也早就退了,这该有多疼,猎隼alpha走了过去,发现陆沉虽然奄奄一息竟还有气息。
他说:“也许我的权利不能做更多,但我至少可以让你毫无痛苦地死去,我可以为你送行,需要我为你这么做吗?费格曼。”
陆沉没有动,不是不想,而是脊椎全断中枢神经受到损害,他连眨眼都做不到,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猎隼alpha的脸。
“绝望吗?”
猎隼alpha点了支烟,坐在床边,“听说前线刚刚传回的战报,格里斯打赢了马格拉战役,大获全胜,明天就会抵达地球,他已经向皇帝陛下请求赦免你的死罪。
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
陆沉露出苦涩的笑,虚弱地张嘴:“烟,给我,抽一口。”
猎隼alpha照做,把烟放到陆沉嘴边给他吸了口,但没给更多,“这玩意,你还是少抽点吧。”
陆沉眼见到嘴的烟跑了,“都没几天好活,不能让我抽个够。”
“不能。”
猎隼alpha顿了顿:“霍森家的傻子听到风声跑了,兔崽子这会估计怕惹祸上身躲回老巢了,上头下了释放文书,格里斯很快就会来接你。”
“格里斯吗?我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他,就是,我现在就这个样子,看起来应该很狼狈吧。”
陆沉被呛到嗓子,不停地咳着血唾沫。
“好死不如赖活的道理,也不是谁都能切身体会,格里斯拼上整个家族的荣誉,上战场前签了军令状不死不归,好在马格拉大获全胜,他做这么多只是为了救你出国家监狱,你们的友情还真是令人羡慕。”
猎隼alpha说。
三天后,格里斯乘坐军舰降落赫里市,他见过帝国皇帝后,马不停蹄来国家监狱接人。
格里斯以死明志的决心凯旋而归,终于让陆沉沉冤昭雪,他的朋友根本不可能叛国。
陆沉是躺在床上被推出国家监狱的,他身上披着兰斯洛特的黑白条纹国旗,国旗上染满了鲜血。
荣耀归来一身军装的格里斯一怔,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眼眶瞬间红了。
他沙哑着声音,怒不可竭:“是谁?”
“是谁,伤他的?”
“是谁伤了费格曼!”
格里斯咬牙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