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几名世家子弟已经返回,晃晃悠悠地走来,见此情形,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问道:“弘年兄,是有什么难处吗?”
贺弘年见逃脱不得,想着所幸先把这些人打发走,于是连忙卖着笑解释:“无事无事,在店中遇见些好友,正叫我过去作陪,实在推脱不开。”
“失礼了,各位兄台,咱们改日再聚如何?”
众人听罢大呼不尽兴,但为首的锦衣男子似乎看出了什么,他也不想惹那么多事端,心想着反正又吃了一顿,便说道:“无妨,弘年兄尽管去吧,多谢弘年兄款待。”
几人大步流星地走了。
只剩贺弘年被“押”
在樊楼,等贺府去赎。
此时的贺弘年已经彻底慌了神。
此事已经闹到了父亲那里,想起自家父亲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贺弘年禁不住哆嗦。
贺载道从商数年,走南闯北,最重名声,以信取之于人。
倘若真让他父亲来赎自己,那他估计自己后几个月得去跟祠堂的祖宗们作伴了。
贺弘年有些急了:“小哥,您真的不能通融通融?”
小二装模做样地挤出一个苦笑,为难地说道:“贺公子抬举小人了,小人只是奉掌柜的规矩办事,此事做不了主。”
说完任贺弘年再怎么浪费口水,他都不再理会。
果不其然,樊楼的伙计去贺府讨钱后,见其账目,贺二老爷被气得差点当场就吐了几口老血。
随后,因为他实在抹不开老脸去樊楼接子,于是便让小厮拿着钱去赎人。
等到贺弘年颤颤惊惊地回到府中,一到院里,迎面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藤条。
“你个逆子!”
见儿子挨了老子一记重击,贺二太太赶紧上前使劲拉住自己的夫家,贺弘年吃痛,双脚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哆哆嗦嗦地说道:
“父亲,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了。”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