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弘启点头示意,贺母差点没支撑住,扑通一声向后倒了一下。
那曹家姨母可是他嫡亲的姐妹,虽说此前贺母想要与曹家结亲被曹姨妈也奚落了一顿。
但贺母丝毫没有怪罪于她,毕竟她娘家只剩下这么一个姐姐了。
在她的视角里,此前她丧夫,寡母带大儿时,自己这个姐姐常陪自己身边说了不少贴心话。
她很念她姐姐的情。
如今听见姐姐家出事,很快就着急上火,着急地问道:
“启哥儿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曹家可是出事了?”
只见贺弘启面不改色,只说了五个字:“**不离十。”
虽说曹家现在还没有被确定参与有多深,但贺弘启是预见过未来的。
此事曹家必定是先锋马前卒,至少以梁云水的口供来说,扣押那些失事矿夫的遗孀遗子这事是曹家所干,板上钉钉。
自己此次回来主要为的就是提前先于自家母亲通个气。
贺弘启深知自己这个母亲耳根子软,秉性柔弱,对自己这个姐姐可谓是姐妹情深。
在原时间线里,曹家出事之后,自己这个母亲可谓是忙前忙后。
要知道那个时间线可是没有贺弘启,三房家业并不多。
就算是这样,贺母还是给曹家的人寻房,给家用,找差事,可以说能帮的都帮了,最后连自己儿子要赔上了。
恰恰还是因为她这个母亲,差点整个贺家都姓了曹。
一切只因为她看重曹姨妈这个姐姐。
而且此次跟原时间线那次不同,这次可是贺弘启亲自下梁山县办曹家的事。
贺弘启倒是没什么心理包袱,曹家这种亲戚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连死人的钱都拿,死人的孤儿寡母都去欺负。
更别说后续还有对自家各种作法,底子里可以说是坏到顶天了。
自己亲自收拾了,也算是绝了这门亲戚,少了这顿麻烦。
但他母亲的角度不同,他知道此事还是要跟自家母亲事先通气的好,毕竟她身体刚好,贺弘启不想到时候刺激到她。
要是知道自己儿子亲自去收拾自己姐姐,那还了得。
见此事也婉转不得,贺弘启便直说了:“其中缘由,我不能细说,但曹家是犯了大事。”
一见儿子如此笃定,贺母急着起身抓住了贺弘启的手,情急之下,开始不停地地乱说话:“儿子,我的好大儿,你姨母家应当不会这样,可有回旋的余地?”
贺弘启见母亲如此激动,马上起身扶着贺母坐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母亲,此事回旋不了。”
说完,贺弘启偷偷地看了贺老太太一眼,后者早已蓄势待发。
刚才在一旁的贺老太太见儿媳妇竟说出如此胡话,早就气的发抖。
此时见孙子与自己求救,更是气的直接一掌拍在了茶几上,冷冷地说道:“你糊涂了?如今此事是天子都知道了,要我们启哥儿亲自去办,其中意思你还不懂吗?你叫启哥儿怎么办?”
“儿子和曹家,你分分轻重!
启哥儿如今圣眷正浓,你要为了曹家毁了启哥儿的前途么?”
别看贺老太太平时性子阔直,对着几个孙子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