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听罢。
有种被天上的馅饼砸晕的感觉。
一听自家母亲说那贺弘启过些时候还要来扬州巡视。
盛纮想了想,那莫不是倒反天罡,变成了女婿巡视岳家了?
心下感觉怎么是自己的压力大了许多。
盛纮知道如今这贺弘启可是整个大周最炙手可热的红人。
先是救下储君,这已经是天大的功劳了,要知道当今这个天下,未来全都是太子赵裕的。
现在又是替天巡狩,为民伸冤,还破了小梁山银矿的贪污案,更是大功一件。
他贺家的门第虽说不高,但有一位这样的子孙出现。
可以预见的是,在他的庇护下,往后贺家必将成为汴京最红火的世家。
这可比那些落魄的伯爵府可强多了。
只是有一点他不太懂,这样的人家怎么会看上自家这个远在扬州的人户呢。
以他这样的条件,在汴京都是香饽饽一块。
恐怕如今贺家的门槛早就被踏破了吧。
盛纮抬头看了看盛老太太,心里还是不敢相信,笑着问道:“会不会是母亲会错了意,那贺家只是寒暄一番,或是想要结亲的是贺家其他房的孙子。”
盛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不会,那贺老太太与我相交多年,她的心思我还能不了解?若是无意,她便不会提及了,在信中也说了,此前贺弘启未发迹时,贺弘启的母亲就求娶曹家,反倒被拒了一通。”
“如今贺家小子成了圣上面前的红人,那汴京的人户转过头把嘴一抹,把她家围得水泄不通,我那个老姐妹的脾气极为刚正,哪能与汴京那些人成亲。”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没错,但盛老太太自是也清楚自己这个老姐妹的想法。
如今孙子身为天子宠臣,正处于仕途的上升期,结亲方面必须慎之又慎才是。
如今朝廷正处于洗牌阶段,自家孙子作为本次风波的主导人,势力太大会引来各方关注。
若是一当红,就与汴京那些勋贵结亲,那些朝中的文官可有话要说了,就算不引来天子的猜忌,也会让官家对贺弘启的印象下降。
这不利于以后贺家的发展。
自己家远在扬州,当家的又只是一个小小的扬州通判,远离了汴京那些夺嫡的是是非非,官家自然是会放心。
门户不大这一点反倒成了一种优势。
而且贺家老太太又与自己相交甚久,知根知底,信得过彼此。
这样的亲事对贺家来说何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原来如此。”
听母亲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傻儿子盛纮的心中一阵狂喜。
自家要是真能与贺家结亲,自己在仕途上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盛老太太见盛纮听着很有兴趣的样子,知道他将此事已经入了心,多半是成了大半,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吩咐道:“若是有意,便等贺家那小子来扬州时,将他请到家里来,让我和大娘子都见见,也让他见见华儿,此事还得她点头才行。”
只见盛纮露出一脸难色。
盛老太太顿了顿,他清楚自己这个儿子在想些什么。
估计是忌惮如今朝廷上的风头,不敢随意将钦差请到府上,怕遭人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