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人!”
徐长瑞终于缓过神来,从后头追到贺弘启面前,急匆匆地打了声招呼。
他与贺弘启并不熟络,更是第一次见面,难免会有些生疏。
但圣上命他保护贺弘启南下查案,巡查各地,那么以后贺弘启便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还是要上来自报一下家门的。
“徐家徐长瑞,久闻贺大人的大名。”
贺弘启倒是没有太客套,反而好奇地直接问道:“可是勇毅侯府的子弟?”
徐长瑞也没有见怪,尴尬地笑了笑,如实回答:“说是也不是。”
接着便解释道:“我们这一脉是旁支,我曾祖父只有一个女儿,如今嫁入探花郎盛家,为了侯府的爵位可以留下来,这才找了我们这一脉过继。”
对于此事,徐长瑞没有父亲那么有怨怼,他反而对自己的曾祖父表示理解,自家本就是占了侯府的一个大便宜,姑祖母出嫁分走一大半财产也是人之常情。
贺弘启点了点头,心想跟自己想的确实无误,嘴上还是安慰道:
“长瑞兄无妨,我家在贺家也是旁支子弟。”
徐长瑞笑了笑,他对贺弘启这个说话方式还是蛮喜欢的,直来直去,不像那些文人们故弄玄虚,听到自家的家世也没什么反应,反倒说起自己的家世来安慰他,当真是有趣。
“谢谢贺大人了。”
“不必拘谨,喊我弘启即可。”
贺弘启想着还是要跟徐长瑞打好关系才是,毕竟接下来的几个月自己要与他并肩作战,好在徐长瑞看上去是个耿直老实之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还算好驾驭。
两人交谈了一番,徐长瑞想起此前在养心殿中圣上说的事情,小心地问道:“小梁山一事,是为何事?”
贺弘启见徐长瑞询问,倒也没什么隐瞒,他迟早会知道,便一一说了。
徐长瑞年纪不大,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同时也是个性情中人,听罢便大怒道:“岂有此理,天下间还有此等祸事,还有王法吗?”
贺弘启拍了拍徐长瑞的肩膀,叹了一声,说道:“长瑞兄还是少见了,地方这样的事数不胜数,只是来告御状的人很少能见到圣上,都被捂住了而已。”
徐长瑞深知失言,自己久居汴京,竟不知道还有这么多内情。
贺弘启传达了一下旨意,说道:“陛下也知此事,这才派我下地方严查,其中一旦有鬼,严惩不贷。”
徐长瑞惊讶地看了看贺弘启,心想贺弘启真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如此重大的差事都交由他来办,可见陛下对他的重视,往后自当是前途无量。
说了几句后,徐长瑞便告辞回府收拾细软了,此次差事来的紧急,他还得回去准备准备。
贺弘启倒是不急,前些天他已经告知楚三,吩咐他收拾好行李,这些日子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现在他是去了太子殿中告别。
片刻后,走到太子殿中,此时的赵裕还在解贺弘启留给他的九宫格,见贺弘启前来,赶忙跑上前去,开心地说道:
“先生果然遵守诺言!”
贺弘启笑了笑,拱了拱手,说出来殿中的目的。
“殿下,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出趟远门,恐怕近来不会再来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