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智见陈千金发火,却是也听他们说过,有那惧内的,给老婆跪一跪又何妨,忙重又跪好。
此时地上,全是陈千金方才摔东西时,瓷瓶碎渣之类,刘大智跪下,却是比平时更疼,陈千金见他那副样子,进了房,刘大智忙站起,摸一摸膝盖,已经有些青了,门帘却是被陈千金扯了下去,陈千金不过一瞬,手里就拿了根细棍出来,见刘大智站了起来,哼了一声。
刘大智见她出来,上前拉住她手道:“娘子,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你我成亲这么多年,怎么说都有恩爱,为夫的跪了一跪,也就罢了。”
面上早被陈千金打了一巴掌,陈千金此时双目含泪,怒道:“你我夫妻那么多年,我虽对你严厉些,却也是知冷知热,对婆婆也是十分恭敬,没料到你。”
说到伤心处,陈千金一拍桌子,刘大智忙又跪下,陈千金指着他鼻子道:“你摸了我的丫鬟,倒也罢了,只是你娘那个老无知,抬举她们也罢了,怎能让她们欺到我头上,她们再怎么,也只是我陈家买来的。”
刘大智忙道:“这却是为夫的不是,悔不该听了人言。”
陈千金听的这句,皱眉道:“是谁的话?”
刘大智叹道:“却是上次回去,二舅兄说的,如此这般,才能拿的你住,要不,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这样。”
陈千金听的是自己哥哥这样,半天才哭了出来:“我怎的这般命苦。”
刘大智忙起身劝慰,陈千金哭了一会,见刘大智来安慰,心里大怒,拿起方才放在一旁的棍子,就对刘大智没头没脑地打了起来,边打边诉:“我把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哥哥说两句,你就回来这样对我,难道我哥哥要你打杀了我,你也听?”
刘大智任由陈千金打骂,直到陈千金打累了,这才住了手,坐在椅子上,此时陈千金早哭的满脸都是泪。
刘大智忍了疼,拿了帕子过来,替她拭泪,嘴里道:“此事却是为夫的不是,为夫今晚就已后悔,故此,你撵她们,我全不敢说个不字。”
陈千金从他手里把帕子抢过来,边擦泪边道:“今日你要敢拦一拦,我就收拾东西家去,瞧你这官,还做不做。”
刘大智连应了几声是,陈千金见他这样,心里也软了,放柔声音说:“也只是你不拦,只是从今日起,这规矩可要有,你要纳妾,我不拦你,只是你纳进门的,定要服我管。”
刘大智听的许他纳妾,心花都开了,忙连声应是,陈千金缓缓添上最后一句:“否则,就不是卖出去这样简单了。”
说完陈千金就起身欲去歇,刘大智也要跟上,陈千金扫一眼地上,淡淡地对他道:“把这些都打扫干净了,再进来吧。”
说着腰一扭,就进去了。
刘大智只得拿来笤帚,把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这才进去。
过不了几日,徐州城都传遍了,刘知州家的葡萄架倒了。
喜儿说完,王氏笑笑,问道:“怎的这和刘老奶奶回来,有何关联?”
喜儿一笑:“奶奶,你怎的糊涂,陈千金给了婆婆这么个没脸,她可还在徐州,住的住?”
作者有话要说:咔咔,终于抽刘大智这个不要脸的了。
亲家
王氏点头,玉莲一直没说话,喜儿笑道:“幸得当年姐姐没嫁到他家,要不。”
王氏也笑了,她握握玉莲的手:“这样人家,得志便猖狂,不是良配。”
玉莲微微一笑,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