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升机的轰鸣声里，我的心却越沉重。
李刚队长的话在我耳畔回荡：“那些家伙，恐怕没那么简单。”
刘晓燕就坐在我对面，低垂着头，一句话不说。
我特别想问问她，这些日子她都经历了啥，那些人为啥要抓她，可瞅着她苍白的脸色，我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回到市区时，已是深夜。
我拒绝了李刚队长派人保护的好意，独自回到了公寓。
刚把门打开，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陈傲霖，好久不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让我浑身冷。
“你是谁？想干啥？”
我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呵呵，我想干啥？你很快就会知道。”
对方冷笑一声，“瞅瞅你的手机，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我挂了电话，点开微信，一条陌生号码来的视频让我一下子掉进了冰窖。
视频里，刘晓燕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巴被胶带封着，脸上全是泪水。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把亮光闪闪的匕。
“陈傲霖，你的老情人在我手里。”
面具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要是你想让她活命，就老老实实收手，别再调查我们。
不然……”
他没把话说完，但我明白后面的意思。
视频在这儿突然结束，我的手没了力气，垂了下来，手机掉在地板上，出一声闷响。
“刘晓燕……”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剩下这三个字不停地响着。
都是我的错！
要不是我非要调查那些人，刘晓燕就不会被卷进来，更不会落到他们手里！
愤怒、自责、恐惧，各种情绪搅和在一起，几乎要把我给吞了。
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扎进肉里，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砰！”
我猛地一拳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可这又能算啥？跟刘晓燕这会儿正遭的罪相比，这根本不算个事儿！
我没力气地瘫在沙上，任由手机屏幕上刘晓燕惊恐的眼神刺痛我的神经。
为啥？为啥会是她？
“傲霖，你咋了？”
林婉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点儿着急。
我没回答，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关节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