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当初租房的时候房东就说明了这个情况,也是因为这样老式房的房租才特别便宜。
当时刚工作,一点积蓄都没有,现在他已经有能力住更好的地方了。
吕宁回到了原来住的地方。
已经是傍晚,几栋楼房却都黑着灯,静悄悄的没有往日做饭的烟火气。
吕宁走到自己曾经住过的那栋楼,入口被木板封死了,吕宁从木板的缝隙中看了看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又伸手拔了拔那木板。
“哎哎,干什么呢?”
旁边一个巡逻的警卫走过来。
吕宁说:“我原来住这里。”
“原来住的人都给了钱搬走了,闹的那么大你都不知道?”
那警卫挥着手,“别在这呆着,再出什么事我可负担不起。”
吕宁又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曾经住过的房子,那里的窗户玻璃已经碎了,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果然是没人了。
那个偏执的人,看来也终于放弃了。
上次魏达曾经在电话中说过自己工作很顺利,他肯定已经离开这里了。
现在应该在别的地方工作,也有可能想通了,去找自己的父亲。
也好,也好……吕宁看着窗户上的碎玻璃想,这样就彻底了断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亲兄弟,被自己硬生生的凑在一起,现在分开了,从此一了百了,各自走上不同的路,人生再也不会有什么联系。
道路两旁,花坛的花正开的茂盛,吕宁盯着看了一会儿,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吕宁又恢复了上班下班的平淡日子。
他们这一批出去学习过的人被医院当成重点培养对象,待遇比原来好了很多。
省医院请了国内知名的内科医生来坐诊,周末有个交流会,吕宁被派做内科代表之一去参加。
开完会往外走,吕宁忽然看见一个很面熟的人,正晃悠悠的从住院部那边走过来。
那人看见吕宁,往他这边走。
“呦,魏达的哥哥。”
那人留着个小平头,“好久不见。”
吕宁记得他是那时候和魏达一起偷东西的同伙,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微微点头打招呼,客气的问:“你有朋友住院?”
那小平头看吕宁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包烟,自顾自的点上,然后斜着眼睛看着吕宁:“你是真不知道?”
“什么?”
“那小子住院了。”
小平头伸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差点被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