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春桃被喻州带来的两个彪形大汉拦住,急得不行。
“什么事?”
姜稚问道。
春桃焦急地问道:“姑娘,你可曾见了姨娘?”
姜稚微微一怔。
“方才奴婢做了粥让姨娘送过来,本想着让姨娘陪姑娘说说话。
可是,我又见公子出来。”
她是在看到喻州从姜稚屋子里出去后,才意识到姨娘根本不可能是去姜稚这头,她忙去找了一圈。
这宅院原本也不大,春桃找了一圈后却是未曾找见,当下便急了,疑心姨娘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许被贼人找来,绑走了?
姜稚听了春桃如此说,皱眉问道:“她是何时……”
话问了一半,她脸上便没了血色。
姨娘恐怕是听到了她与喻州的争执。
瞬时,脑袋仿佛被人那了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了一记。
“找,快去找!”
她说着也要往外走。
喻州安排守门的那两大汉立时伸手拦住了姜稚。
姜稚抬眼看向这两人,“喻州要你们守的不是屋子,而是我,跟这我便是,让开!”
那两大汉对视了一眼,心说这话倒也没错,默默往两侧让出了路来。
姜稚出了屋子,环顾了一圈,转头问那两大汉:“你们的人在院子外,可有值守?”
其中一个大汉正要说话,院子外头就响起了尖锐的女声惊呼。
姜稚闻声顿觉不好,她转头就朝着院外疾步走去。
院子外的深井旁,一个村民模样的女子,惊慌失措地跌坐在井旁,手边有一个木桶歪倒,倾洒了一片的水迹。
她见姜稚一众人过来,双眼惊恐地指着井,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稚看了她一眼,几步就到了井边,扶着半人高的石栏往下看去。
井很深,幽暗无比,外头的光线洒入其间不足万分之一。
她勉强看下去,视线在闪烁微光的井水上,看到了一抹黑色的丝。
姜稚惊了一下,难道?不,不会。
她咬唇再次往下看去。
这次她看清楚了,那确实是一抹丝沉浮在那井水间,在那丝间还有一根银簪隐约露出。
姜稚顿时如五雷轰顶。
井中光线不足,她却是至死都不会认不出,那根银簪正是她从前送给姨娘的生辰礼物。
只是这许多年来,从未见她戴过。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