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蝶。”
郑云间将信交到怨蝶手里,“小心些,别叫人发现了。”
“云间怎么这么能沉得住气,我都觉得你是对我腻了。”
萧风迟把玩着郑云间的头发,他们成婚时结发用的头发他还一直小心留着。
“知道我快腻了那你还不上点心。”
郑云间又拿出一封不知道谁的信件来。
萧风迟一个激灵站起来:“你真腻了?”
郑云间把他扒拉开:“不然呢?”
“为什么?”
萧风迟又挡在郑云间面前,一副被抛弃的模样。
郑云间白了他一眼,又把他扒拉开:“因为你好骗。”
“云间,我想把你关起来,这样你是不是就只能是我的了?”
“别胡闹,我还有事。”
郑云间又把萧风迟拽回来,叫他老老实实坐在腿上。
“好~”
第二天一大早,绥王留宿郑府的消息就这么被传开了,京都谁人不知郑云间和萧风迟的关系,经过这么一晚,任谁不会多想?
可巧,他们讨论时叫郑云间听见了。
郑云间也不恼,还将萧风迟欠了他一万两银子的事说了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借口家中有事散了。
此事自然传到文安帝耳朵里,文安帝下了朝便将萧风迟叫了过去,问他要这么些银子做什么。
在文安帝眼中,武将但凡有了兵有了钱就要惦记他的皇位。
他本来对自己这几个儿子还算放心,但出来萧准城那事后,他看谁都觉得是要谋反。
“父皇觉得儿臣是要做什么呢?镇北军已经两个月没发军饷了,儿臣为了让将士们有口饭吃连棉衣都拿去当了。
再不借些钱,镇北军没死在战场上,却要死在京郊了。”
“这事你该给朕上折子,让户部拨钱……”
文安帝还没说完就被萧风迟打断:“儿臣早朝时已经不止提过一次了,可父皇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父皇可还记得儿臣昨日下雪时穿的什么吗?”
文安帝没说话,萧风迟自嘲般笑笑:“儿臣穿的还是秋日的官袍,那么大的雪,您都没问过儿臣冷不冷,今日却来问儿臣为何借钱。
父皇,儿臣不是您的儿子吗?”
“萧风迟,你莫要胡言乱语!”
文安帝呵斥道,“我看你是疯了,给朕闭门思过半月。”
“儿臣知道了,自母妃离世以后,父皇再没将儿臣当过亲生孩子一般对待,儿臣只是臣子罢了。”
说罢,萧风迟似是受了很大打击一样离开了皇宫。
跟在文安帝身边的大太监换了一个人,他从前没离皇帝这么近过,察言观色的能力也不及原来的那个太监。
他端上来一杯茶劝道:“陛下消消气,绥王殿下年纪还小呢,孩子气些也正常。”
谁知文安帝直接将桌上的东西,连同滚烫的茶水一起扫到地上:“滚!
全都给朕滚出去!”
那太监不敢多言,哆哆嗦嗦退了出去。
文安帝靠在椅子上,看着这空荡荡的宫殿,好像他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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