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琮月蹙了蹙眉,不悦地看向阿绣。
阿绣痛苦地捂住胸口,陡然吐出一口鲜血,他因为极度的痛苦,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可还是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破碎的字句。
“我有办法可以彻底消解您的疑虑,更何况她信任我……我保证……只要留我在她身边……她除了帝君您,不会再有别的男人。”
他没有别的路可走,只剩下这么一条路能走。
阿绣不想就这样死去,他才刚刚遇见了她,怎么能就这么轻而易举死在她丈夫的手里。
他不甘心。
他真的不甘心。
“哦?你要如何做?”
白琮月对他的保证不屑一
顾,但却想听听他还要说出什么蠢话。
就该让赵时宁来看看这花灵丑陋的嘴脸。
阿绣趴在地上,面前都是乌黑的鲜血,他微微喘了一口气,几乎被白琮月折磨得只剩下了一口气,“我听闻人间帝王的后宫……只有皇帝一个男人……而其他的男子都不能被称为男人……”
他握着匕首的力道愈发的重,“帝君担忧阿宁移情于我,担忧我爬阿宁的床,可我若不是一个男人呢……”
阿绣这话说完,眼中的猩红愈深,他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抬起手,毫不犹豫将匕首扎了下去。
血肉被钝器贯穿之声。
鲜血飞溅。
地上的乌血瞬间被殷红的鲜血覆盖,将白玉砖的砖缝都浸满了血迹。
白琮月嫌恶地后退半步,寒凉的目光落在阿绣苍白如纸的面容。
阿绣露出惨淡的笑容,漆黑的眼瞳有一点亮光,珍珠大的泪水从眼眶慢慢滚落。
他只有这一条路能走。
就算不做个男人又能如何。
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留在她身边。
就算粉身碎骨他也绝不害怕。
十几岁的少年郎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拖着残缺的身体跪到了白琮月身前。
“帝君……这样您放心了吗?阿宁那样的脾气,以后只怕嫌恶我还来不及……”
白琮月视线扫过他衣服上的血迹,瞬间胃部涌起不适感,这种感觉几乎让他作呕,差点失了态。
他强行压制了这种恶心感,好半晌才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够了,你记住你说的话。”
白琮月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连与他说话都情不自禁犯恶心。
他直接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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