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心悦人家,为什么又要这么说她?”
皇帝解释道:“阿珣是什么性子,阿姐你也知晓。
他就是这么个恣睢不驯的性子,又没怎么与姑娘家接触,根本不知道怎么讨别人欢心。
恐怕就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吸引她的注意。”
长公主听到这里,也恍然大悟,“原是这样。
我想起来,阿珣有日突然来问我什么布料,就是那个银月缎,还说是与什么查案有关。
我还去问过,他那日正是刚从骊山下回来,闻府那一日刚巧也是在骊山,他正是救了闻府的女眷。”
这些线索串联起来。
这、原来他这么早就已经对人家闻姑娘动心了?
他的心思藏得这么深。
他们竟全然不知。
皇帝也回想起来,顿悟:“原来如此。
月余前,阿珣把宫中的银月缎全都拿走了,朕当时还以为是做什么用,原来竟是为了讨闻姑娘欢心!”
恰在此时,内监领着大理寺的官吏走进。
那官吏显然是不懂今日自己为什么得见天颜,颤颤巍巍地跟在内监后面。
方才在大理寺,他已经问过内监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那内监也只面上含笑,说前往宫中一去便知。
来的人正是李司直。
他身穿品阶不高的深绿官袍,在走入明德殿的时候,已经把自己这辈子做过的事情都想了个遍。
李司直不敢推脱,到殿内后躬身道:“臣鄙姓李,时任大理寺司直,参见陛下。”
他不敢抬头,片刻后才听到皇帝和颜悦色道:“李司直无需多礼。
朕今日召你前来,是为一件要事。”
近些天来大理寺没有什么案子,就算是有,也远轮不到自己一个司直前来禀告陛下。
尽管皇帝此时和颜悦色,李司直也还是心中惴惴。
他恭敬回道:“陛下问话,臣必当知无不言。”
皇帝温声问道:“你寻常跟在阿珣身边,可知晓,他有没有关注过哪位姑娘?”
原来是问这个。
那可算是问对人了!
李司直抬头,只见皇帝带笑着看向自己,旁边还站着长公主,此时也鼓励一般地看向李司直。
李司直大受鼓舞,“陛下这话,若是问其他人,或许还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