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娇生惯养,脾气差,体质弱,哪里闻得了那么重的药味?”
夜枭本已站在门边,顿住了身形,听到炎焰的话,他拧起眉毛,喝了一声:“住嘴。”
疗伤?
哦,是了,我扎了夜枭一刀,他后背的伤口,直到现在还在流血。
我拧了拧眉毛,张开双臂,轻声对夜枭道:“过来。”
夜枭僵在门口,纹丝不动,倒是炎焰,满脸诧异地看着我:“你要给他疗伤?可那一刀,不是你刺的么?”
我懒得去理会炎焰,他自然巴不得我和夜枭分开。
我看着夜枭,加重了语气,又对他说了一声:“过来。”
这一回,夜枭总算回过头来,望住了我。
他望着我,他的眼神幽黑而又深邃。
我在他眼里笑了笑,他的睫毛迅速颤了颤。
“过来”
我不再是坐在床上等他,而是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我把他拖到床边,掀开了他的衣服——
我一下子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的伤口,那么深,从那血肉模糊的边缘,我甚至能看到里面白色的骨头,还有一些黄色的脓水。
我不该刺得那么深的,可那个时候,夜枭那样折磨我,我……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把嘴唇贴在了夜枭的伤口,用力一吸——
夜枭的身体,在我怀中,迅速绷紧。
他双拳紧握,背部急弯,他沙哑着嗓音对我道:“陈茜,松嘴。”
我自然不会理睬他,我抓住他的双手,伏在他的背上,开始大口大口吮口吸他伤口的脓血。
谁说我娇生惯养,谁说我闻不得药味了?不光是药味,即便是这发脓溃烂的腐臭味,我也一样能忍着。
伴随着我的吮口吸,夜枭的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床尾。
我看着他因为用力过猛,关节泛白的十指,拥着他剧烈颤抖的身体,我第一次发现,我伏在他身上,居然会有那么强烈的优越感。
他是我的,我只是伏在他的背上,用力吮口吸他的伤口,他居然有了这么强烈的反应。
他的反应,比他刚刚和我在床口上,不知强烈了多少倍。
他属于我,他一生一世,都是我的。
我骑在夜枭腰上,用双手温柔地为他涂药,我用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我想告诉他,其实,我也有些喜欢他——
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弯下腰,亲了亲夜枭的耳垂,我竟然看到大股殷红的鲜血,从我的下口身,从我裙子里,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夜枭”
我全身战栗,只觉撕心裂肺的疼痛,一下席卷了我全身。
我抓着夜枭,声音嘶哑,语无伦次地对他喊:“疼……我疼,疼,夜枭……”
我话音未落,便听得房门“碰”
地一声被人撞开。
来人一身白衣,沾染着骇人的血迹,在漆黑的夜色中,他的眼神,深邃幽暗,流露出星星点点,难以遏制的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