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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菀捡了件月白团锦的大袖衫穿上,虽然二十七日国丧已过,但也不宜穿红着紫,唯有霍砚那个嚣张惯了的,也没人敢管他穿什么。
待她出来,将军夫人齐氏已经带着一身素净打扮的杨景初等在花厅。
白菀远远看了杨景初一眼,她与杨景初已有两年未见,两年前风风火火的假小子,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坐在那儿不说话倒有几分淑女的模样。
杨景初一转脸,便瞧见缓步走过来的白菀,眼眶登时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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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杨景初腾的站起身,快步向白菀跑来,想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的给她一个拥抱。
却被将军夫人一拉,刹住了脚,杨景初才想起来,如今她与白菀的身份已是天堑。
别别扭扭的朝她福身:“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安。”
白菀抿着嘴笑,杏眼亮晶晶的,主动上前将杨景初抱了一下:“这是怎么了?两年不见,连抱我一抱都不肯了?”
杨景初身形一滞,眼底的泪淌出来,用力回抱她,呜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惯爱大哭大笑,喜怒张扬,最是随性恣意,这还是白菀头一回见杨景初哭得这般委屈。
白菀揉着她微硬的发,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知道杨景初为何如此。
将军夫人也忍着泪,低声和清桐说,要去外头走一走,给白菀和杨景初留下单独说话的时间。
待将军夫人出去,杨景初便松开白菀,一撩裙摆在她面前跪下。
她撩裙摆的架势坦荡不羁,那点硬憋出来的女儿娇态荡然无存。
白菀没拦住她,杨景初给她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
“你这是做什么,”
白菀皱着眉,试图将她拉起来。
杨景初跪在地上不肯动。
“天底下最没资格进宫的就是我,我对不起你,”
她仰头看着白菀,眼里满是泪水:“阿满,你打我骂我吧。”
白菀蹲下来与她平视,正了正被杨景初磕歪的玉簪,眼里满是忧愁:“我怎么会打你骂你呢,我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