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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举着板子恍然道:“哦哦!”
废土轻轻呼了一巴掌在他后脑勺上:“还哦!
昨天怎么跟你说的?”
安息支支吾吾,直觉自己躲不过这顿训,灵光一闪,开始捂着后脑勺瘪起嘴巴:“刚才撞墙上了,好疼,你还打……”
废土竖起眉毛:“你别跟我在这装哭!”
安息眉毛耷拉下来:“呜……”
废土瞪了他一会儿,烦躁道:“真撞了?撞得厉害吗?晕不晕,想不想吐?”
安息低着头,嗫嚅道:“还,还行。”
废土良久没有说话,叹了口气,说:“头发撩起来。”
安息不明所以地看看他,反应过来,把头发捏在手上露出脖子,废土从背后给他挂上血瓶的链子。
安息手举了半天,也不见废土说好,正疑惑地转头看去,废土却已经把手收了回来:“算了,还是别戴了,找事。”
他把血瓶塞进安息衣兜里,说:“回去找个地方揣好,下次可没人救你。”
安息跟在废土后头慢悠悠地往回走,一脚一脚地踩他的影子——废土走路的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腿伤了,反观自己,之前崴伤的踝关节时常还隐隐作痛,不过医生说扭伤要恢复个一年才也是很正常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
两人回到租屋里,安息一眼便看见墙角立着的大远行包——这次没有那个较轻较小的远行包摆在一旁,安息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要和废土分开了。
安息盯着看了半天,伸手拎了拎——腰痛,好重。
废土叉腿坐在床沿上招手道:“过来。”
安息丢下包跑过去,双手撑在他大腿上向前凑,满眼亮晶晶地盯着他。
废土往后微微仰了仰头,皱皱鼻子,像是被什么毛茸茸的宠物挠了痒,无语道:“转过去。”
安息又背过身去,频频扭头来看。
废土说:“衣服脱了。”
安息:“!
!
!”
安息犹豫了片刻,一把将防晒外套和里衣全部从头顶拽了出来,露出绯红的脖子和耳尖。
他微微侧过脸,正想要说点什么,刚张嘴就惨叫出声。
安息:“啊——!”
废土把膏药十分不温柔地涂在他背后青紫的地方,安息整张脸扭曲在一起,绷着背部的肌肉,龇牙咧嘴地喘气。
废土戳他脊椎的骨头:“知道痛了?”
安息:“哈嘶——嗷嗷嗷!”
废土手下不留情,边说:“还想玩什么独立,放你一个人呆着,才半天就搞成这样。”
安息鼓起腮帮子,扭着躲开他的手指。
废土继续道:“就说你根本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在集市里也不安全。”
安息不高兴了,嘟囔道:“才不是呢,这次只是大意了,以后不会了。”
废土语气生硬地大声说:“好了,这边去虚摩提路途不远,净水两个人也很够,明天早上吃了早饭就走,听见没?”
安息沉默了。
半晌,他才小声道:“说好了一年,一年后我就会去找你的,到时候,到时候的我……”
废土忽然捏着他的肩膀,把他整个身体扳了过来:“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