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洲实在对那蜈蚣膈应的很,即便眼睛看不见,可只要一想到,那蜈蚣在她的手上慢慢成型,甚至变得更加茁壮,他就浑身难受,只想拿剑将那玩意儿砍了了事。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甚至连旁边这还算貌美的女子,都踢到一边去。
陈宴洲再次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问云莺“你是何时到的长安候府城郊的庄子?”
云莺不妨陈宴洲会突然问起此事,登时顿住了。
不过陈宴洲会知道她的来历,这点她倒是不奇怪。
只是此时问起……云莺心中一动,有了个想法。
可还未等这想法更深入些,她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得,针尖再次扎到指尖上了。
不过这次可没上次的好运了,这次针尖扎的有些深,指尖顿时涌出一颗红艳艳的血珠来。
云莺赶紧将那指尖放在口里,将那血珠抿干净。
等手指不再流血了,她才将指尖重新拿出来,不紧不慢的回话说“奴婢年十岁时,就被长安候府的管事买了去,之后就一直被养在那庄子上。”
陈宴洲佯做没发现云莺方才那瞬间的异样,也佯做没听见她疼得倒吸气的声音,以及微不可闻的咽喉吞咽声。
他继续问云莺说“家中是何光景,为何将你卖与他人?”
这个问题可难不住云莺。
云莺就说“我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一对弟妹。
至于为何将我发卖……我父亲好赌,输了钱债主来家里要债,家里拿不出钱来,那债主便要将我拉走卖与他人。”
她那父亲说没良知,也有一点,但着实不多。
要债的要将她拉走还债的事情,让父亲打开了思路。
他觉得好歹是养了这么大的女儿,被那些要债的卖到脏的臭的地方去,他不落忍。
但家里要还债,弟弟要读书,没钱真不行。
是以,他就背着家中妻儿,将云莺哄骗到县城,然后将她卖给了一个名声还算不错的人牙子,还拜托那人牙子,要给她女儿找个好去处。
这种亲爹,真的是让人连吐槽都嫌浪费口水。
再说陈宴洲,他问过这些,便没继续问,好似方才真就是心血来潮随口问个问题打发下时间。
至于云莺的回答,他过耳不过心罢了。
云莺见状却有些急了,她心里还有些别的盘算。
可这盘算离了二爷的配合,那真不行。
云莺就试探着说“虽说父亲将我发卖了,我初始也怨过怪过,但时间久了,对他的怨恨也淡化了。
我如今只关心我的母亲。
母亲素来胆小爱哭,我也不知道,若母亲知晓我被父亲卖了,会哭成什么样子。
她的身体不好,又常年做绣活儿补贴家用,若是哭的很了……”
云莺欲言又止……陈宴洲这次倒是听出些话音来。
怪道他询问问题时,她答话答的那么利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这也说不通她面对他这个男子时,既不俏脸晕红,也不呼吸紊乱。
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陈宴洲沉默了片刻又问“你离家时年已十岁,家中可为你定下了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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