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又抽一口继续鼻孔喷烟“今天不跪下来叫我一声爷爷,今天别想全头全尾的走出这家店。”
“是全须全尾。”
季临秋和缓纠正“在北京俚语里,最后两个字该读yier,你不会说儿化音吧。”
几个高中生面面相觑,姜忘露出好奇神情。
社会哥装逼装一半当众出糗,气得吊着眉毛骂人“踏马的这老师哪位谁踏马放了个老师进来”
负责盯梢的小混混慌乱道“他突然就走过来了,我没办法啊。”
“听清楚,你得罪我龚爷就是得罪战龙飞天”
社会哥吼了回去“再废话一句老子先干你”
季临秋坐姿松弛,撑着下巴语气玩味地重复了一遍。
“干,我”
姜忘心里突然像被挠了下痒痒。
几个学生完全扛不住这种和蔼注视,憋了半天出声救场。
“龚哥,他教过我们几个,您要不放他走吧”
“是啊龚哥,他就是个英语老师,什么都不知道,真不关他的事。”
“老子今天就要拿老师开刀。”
社会哥反手把尖刀拍到桌面,横插在姜忘与季临秋之间,满是要斗狠的意思。
“当老师了不起做生意了不起”
社会青年眼中戾气更甚,单脚直接踩在桌面中间“敢劫劳资的人,你麻痹”
姜忘原本早有打算,战局里突然加入一个小学老师让气氛变得荒谬又奇妙。
季临秋缓缓站了起来。
“龚爷,战龙飞天的头儿是吧。”
他一站起来,旁边好几个跟班齐刷刷跟着警戒起来。
“knifega,听说过吗。”
年轻男人垂着眼眸,长长睫毛有点翘。
他竟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伸手拿过龚哥手里的尖刀。
“你要干什么”
“我警告你”
“老师你别乱来啊”
姜忘没出声拦他,只十指交叠不出声的旁观。
季临秋右手张开在桌上放平,用来写粉笔字的手骨节分明,指甲边缘都修剪的很好。
他有些为难地嗯了一声,左手尖刀竟利落地翻了个花。
下一秒没有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刀尖倒转朝下犹如坠星,迅疾掠过五指间隙即刺即起,动作快到只剩残影
季临秋平扫一眼这些学生,左手再度翻花如玩圆珠笔般让开刃利刀旋转颠倒,自尾指右侧一路刺到拇指左边
前后时间不过瞬秒,稍有不慎整根指头都会当场废掉
姜忘勾起唇角吹了一声哨。
季临秋盯着社会男,不紧不慢道“你是他们的头儿。”
“我问你,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