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匀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姜献的眼神更炽烈了。
陈匀好容易才安抚住心底的动物本能,没有往后退开一步。
不然就太丢脸了……他暗暗地唾弃自己,可还没想好如何应对,下巴却忽然被姜献捉住了。
年轻人靠近过来,气息攻城略地一般地喷吐在陈匀的嘴角。
陈匀眨眨眼睛,看着姜献近距离的放大的瞳孔,一时连呼吸都不敢。
“他有什么好的?”
姜献问:“他有哪里比我好?”
陈匀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姜献靠得更近了。
他把嘴唇贴在陈匀的唇角,亲昵得好像和陈匀是一对难分难舍的恋人。
可说出来的话,却又让陈匀心底发颤。
“我真生气……”
他说:“气他,气你,更气我自己。”
他把陈匀放开了,重新挺直了身体。
旁边电梯叮的一声,在一阵音乐声里缓缓打开。
姜献看着陈匀,表情像是无奈、像是自嘲,又像是茫然和痛苦。
“陈队……”
他低声地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让你这样地玩弄我?”
玩弄你?陈匀怔怔地想:这句话又是从何说起?
他站在那儿,看姜献走进电梯里面,被电梯门一寸寸地遮挡住身形。
一直到电梯走到第一层了,他还呆呆的,想着姜献指控他的那一句话。
玩弄他?
陈匀搜肠刮肚地想他和姜献的来往;和姜献那寥寥几次的性事。
他好像也并没有逼迫姜献和他发生性关系吧?
姜献也一直表现得很随意啊……
周中宇走了过来。
“他走了?”
陈匀没理他。
周中宇也不以为忤,轻声问:“你生气了?”
也不是生气……陈匀爬了爬头发,有点垂头丧气地问:“你刚才干嘛说那些话?被陈纪听到了不好……”
“是被姜律师听到了不好吧?”
周中宇笑了笑。
陈匀没话讲了。
可胸口又闷闷的,有种说不上来的难过。
他想到姜献临走前那种控诉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