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艺木林三兄弟学就行了,宴哥儿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木大叔能劳烦你给我讲讲这器械是怎么做的吗?”
张彦驰心中暗自惊异,他从未见白夜宴涉猎过此类知识,这孩子究竟是如何想出如此精妙绝伦的机关的?若此物能广为流传,天下的秋收岂不将更为迅?
老木匠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制作过程,还不忘在田间用木棍勾勒草图。
随后,他又将白夜宴组装的过程娓娓道来,张彦驰听得愈心惊,尤其是那关键的齿轮设计,简直是整机的灵魂所在。
他由衷地赞叹老木匠的手艺,这一老一小,真是敢想敢干,无所畏惧。
“怎样,没想到吧,宴哥儿还说每一个物品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就像这些木材,只要合理利用可以做成桌椅板凳,也可以做利国利民的武器,哥儿还说能做出风车,只需轻轻一摇,风车旋转间,饱满的谷粒便能与空壳杂草巧妙分离,真可谓奇思妙想!”
老张不禁感慨万分,喃喃自语:“这孩子的脑袋瓜里,究竟藏着怎样的智慧海洋?若他是我那亲孙子,该有多好啊!”
说罢,他又一次沉浸于旱烟的袅袅烟雾之中。
张彦驰的目光追随着在田野间嬉戏捕捉蚂蚱的白夜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渴望将这位天赋异禀的徒弟送往边关,投入自家兄长虎威将军的麾下培养。
让白夜宴继续留在白家村,无疑是对他才华的巨大浪费。
更何况,张彦驰心中亦燃起了驰骋边疆、助兄长一臂之力的壮志豪情。
毕竟,只有边关稳固,才能确保身后这片土地的百姓们安享太平,乐享安康。
大丫姐妹几人也跟着帮忙递稻谷,以前她们也做,但做得心不甘情不愿,现在她们乐在其中,这个大家伙是宴哥儿造出来的。
宴哥儿是他们的骄傲。
在那片被夕阳染得金黄的田野边,破旧的茅屋孤零零地立着,芸娘与二丫并肩站在院内,目光穿过敞开的大门,投向远处那片热火朝天的田野。
那里人声鼎沸,似乎每个人都沉浸在喜悦中,唯有她们母女,被遗忘在这孤寂的角落。
二丫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娘,您看大姐她们,如今日子越过越红火,却将咱们像扔垃圾一样丢掉。
您可是她们的娘亲啊,她们怎能如此狠心?要不,咱们去找宴哥儿说说,毕竟他是您的亲骨肉,也许……”
芸娘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住嘴,二丫!
宴哥儿他再有不是,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
你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儿,怎能少插手娘家的事?还不快回去,把那乱糟糟的房间收拾干净。
肖家的小子马上就要来了,你若是还这般不懂规矩,看我怎么收拾你!”
提到肖家小子,二丫的脸上竟闪过一丝羞涩与期待。
前几日,母女俩进城时,不慎与赌坊肖家的独子生冲突,没想到那肖家小子竟对二丫产生了兴趣,提出要娶她为妻。
芸娘心中五味杂陈,既为女儿的婚事担忧,又对她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感到无奈。
这二丫,整日里只想着攀高枝,却全然不顾自家几斤几两,那些个高门大户怎么会娶一些乡下农女,真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夕阳的余晖渐渐淡去,茅屋内传来二丫收拾东西的声响,伴随着偶尔的抱怨,而芸娘则独自站在门口,望着远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这未来的路,究竟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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