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宴拼尽全力地压抑着内心深处那股即将喷薄而出、足以将眼前之人喉咙瞬间捏碎的暴虐因子。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与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做殊死搏斗。
终于,他猛地一甩手,像是丢弃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一般,将手中的白影狠狠地扔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原本那个仙气飘飘、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此刻却已是浑身浴血,狼狈不堪。
他身上那件洁白如雪的长袍已被鲜血染得猩红一片,就连那张往日里英俊潇洒、温润如玉的面庞也变得惨白如纸,宛如鬼魅般令人心生恐惧。
趴在地上不停咳嗽,大口大口的喘息,而那支向来被他视若珍宝、上好的翠绿玉笛,则静静地躺在一旁的血泊之中,失去了往昔的光彩。
“今日我暂且饶你一命,并非因为对你心存怜悯,而是看在我白氏一族与药王谷三百年前尚有那么一段姻亲关系的份上。
识相的话,将那黑袍人交出来!
如此一来,今日之事便可就此罢休,权当两清。
否则……休怪我不顾昔日先祖情分,亲自登门造访,到那时可就不是这般轻易能了结的!”
白夜宴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胁,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咆哮,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黑风已被我派遣专人严密看守着,只要你想要,随时都能将其交由你来落处理。
然而,在此之前,你必须向我证实你的确是白氏的后裔才行!”
只见白影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显得极为虚弱,他强撑着缓缓站起身来。
尽管心中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恐惧,但他依然竭尽全力地去压制这份情绪,目光坚定不移地紧盯着眼前这位个头尚不及他高的少年。
“哼,我根本无需向你证明什么!
今天午后时分,我务必要亲眼见到那身黑袍之人披麻戴孝护送这二十二具遗体进入城中,若未能达成此事那么后果自负!”
白夜宴甚至连看都未曾多看一眼白影,便毫不犹豫地朝着正趴在角落处的狗子招了招手。
听到主人召唤的条子瞬间从地上一跃而起,它那双凶狠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白影,口中出“嗬嗬嗬”
的低沉咆哮声,同时呲出尖锐锋利的獠牙,似乎是在对白影进行着恶意的挑衅和严厉的警告。
白影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复杂,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这……这难道是西域神犬?怎会……是他,他竟然是北州那位能驯兽的白氏后人……!
“走了。”
白夜宴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纵身一跃坐上獒背,他的目光如同寒星般冷冽,看也不看白影一眼。
他就像一位公正无私的判官,只对事不对人,既然药王谷无法教人,他便不介意亲自出手。
只见条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接到主人的命令后,瞬间爆出惊人的度,如一道闪电般飞地冲出了密室。
它的身影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白影的视野之中,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和地面扬起的尘土。
白夜宴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
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他迅条子收入到空间之中。
做完这一切后,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开始大摇大摆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
一路上,白夜宴东瞅瞅西看看,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心中的憋闷感消散了不少,看到街边有个卖糖葫芦的小摊,他便凑上前去,与摊主闲聊几句,顺便买了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接着,他又被一家摆满各种精美饰品的小店吸引住了目光,毫不犹豫地走进店里,精心挑选起些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来。
不一会儿功夫,他就已经收获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