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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年了,那还回来做甚?
谁稀罕了?
沈婳冷着脸去揪沈娘子耳朵。
“真是出息了?遇着事还要你沈坠出面来逞英雄?记住了,见着危险撒腿就跑,做人总要自私些,姨娘就你一个女儿,你若有个好歹,让她日后有什么盼头?我就是真出事了,那也是我的命数,这灾是朝我来的,就该我受着。
何必殃及你?”
沈坠疼的不行,眼泪汪汪。
什么人要自私些,阿姐对她凶,可总是很大方。
“阿姐。”
“听到没?”
“听……听到了。”
夕阳斜下。
府上没太多规矩,只要淳筠没留在绣坊,众人晚上都是来主院用的晚膳。
柳姨娘这次带来她去道馆求的平安符。
用亲手编制的红绳挂着。
沈婳瞥了一眼。
平安符绣在精致小巧的兔子布偶里头,两颗打磨好的黑色玛瑙当兔子眼睛。
毛茸茸的耳朵,毛茸茸的尾巴。
无疑戳在了她的心巴上。
挑剔的她把脑袋凑过去,由柳姨娘笑着挂上。
沈婳拿起来攥到手心里,歪着头细细打量。
随后看向快步入内的人。
她腾一下站起来。
“阿兄怎么回来了?”
“我让他回的。”
淳筠没让下人摆饭。
尤箐领着屋内伺候的奴才,全部退下,合上房门。
沈雉一路来的急,这会儿有些小喘。
“阿娘急召,可是家里出了事?”
“不算坏事,无需紧张。”
沈雉松了口气。
沈坠端着一杯水,送过去。
“阿兄润润嗓子。”
他接了过来,温润如玉:“坠姐儿愈发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