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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雨站在门口。
门外走廊的顶灯亮着,却照不透里面的黑暗。
她试探地喊了一声……
“姐姐?”
林知微沙哑地说:“我在。”
得到了回应,看来林知微的状况不算太糟,季薄雨打开灯快步走进屋子里,被周围的场景惊了一跳。
她向林知微走去,问:“姐姐,你怎么样?”
她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猜到了一部分林知微的想法。
但她没选择问椅子上的血迹和可疑的腥臊味,也没选择问来的人是谁,而是选择问林知微怎么样。
林知微:“我……把他放走了。”
季薄雨:“他……是谁?”
林知微:“蒋争。
我折磨到一半他就晕过去了。”
季薄雨:“姐姐,你是为了我吗?”
林知微:“我是不是错了?我该弄死他的,对不对?就像我弄死我……”
她把后面的名字含进了嘴里。
季薄雨:“没有,我很高兴,谢谢姐姐。”
林知微像没有听见一样,仍然在说。
她在发抖,也像在兴奋,抑制不住。
“他晕过去之后我突然醒了一下,想到了你,你会不会觉得我过分了,你会不会怕我,你会不会……”
季薄雨:“不会!”
她握住她不停颤抖的手,说:“不会,他们活该,姐姐,你留下证据了吗?”
林知微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好一会儿才回神,摇了摇头。
季薄雨拉着她半蹲下来,说:“姐姐,那没事,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莫名其妙失去了两个小时。
没事的,没事的,你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林知微:“我做了。”
她眸色深沉,说:“我把他右手用六十根针扎了个对穿,扎到最后,他一直在叫,他说操你妈,你们一群赔钱的贱货,他说……”
季薄雨不让她复述这些,说出来只会加深印象,问:“姐姐,他是不是让你想到什么不好的人了?”
林知微痛苦地皱起脸,呼吸越来越快,季薄雨熟悉这个——
她要开始过度呼吸了。
季薄雨眼疾手快,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刚才还在说自己如何这么另一个人的林知微的脸十分柔软,季薄雨用力捂着她口腔不让她换气,说:“慢慢的,没事了,没事了,很好,姐姐,轻轻地吸气——”
不知道多久。
十分钟?五分钟?
林知微才恢复了正常呼吸。
季薄雨拿开手。
她手上一片湿淋,亮晶晶的,但她不在意。
看林知微困扰而痛苦的神色渐渐平静下去,呼吸也回稳,季薄雨才问:“姐姐,你好点了吗?”
林知微点了点头,脸上汗水眼泪混在一起,眉头蹙着,就着季薄雨这个半蹲的姿势,把她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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