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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微:“不是这个,我是说……别的。”
季薄雨把自己放进被窝里,睡姿标准得像个双手合十被放进棺材的木乃伊,拉起被子。
听到这个,她更不明白了。
“别的?别的什么错事?姐姐最近不是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吗?你连做错事的时间都没有啊。”
林知微:“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季薄雨努力回想。
她的脑回路还没有那么弯弯绕绕,弯弯绕绕到可以第一时间把这个喜欢的人定位到自己身上。
她只是觉得姐姐好厉害,整天待在家里也可以跟别人谈恋爱。
也不对,说不定姐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交了个女朋友。
季薄雨:“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是错事呢?”
林知微:“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想看她的手机,虽然最后也没有看。”
说起手机,季薄雨想起自己的手机,四处找了找,原来被林知微放在了床头。
林知微似乎没有希望她能回答,只是在床头灯下看着自己的手,继续说:“她和你一样,手机很久不熄屏,就那么放在床上,我拿起来……又放下,再拿起来,再放下。”
季薄雨:“姐姐最后不是没有看吗?”
林知微:“……嗯。
虽然我最后也没有看,但我想看,而且想看的不得了。”
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你的朋友,你的社交,你周遭发生的每一件、可能在你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就是这么欲壑难填。
其中固然有躁狂期的影响。
双相情感障碍来到躁狂期时,精力和欲望都在上涨。
林知微从前都忍住了,这次却像溃了堤,来势汹汹的洪水淹没她的一切,包括理智和道德。
季薄雨没明白她的逻辑:“姐姐,可你说了,你最后也没有看啊。”
林知微:“可我都拿起来了,如果当时她在我身边,她肯定会发现,我不想她讨厌。”
季薄雨:“?”
高层酒店外,夜海涨潮,狂躁地冲撞礁石,轰隆轰隆,地动山摇。
房间里,床头灯散发着不刺痛的热度,映亮季薄雨枕在枕头上的侧脸。
季薄雨一向很有能量,也很特别。
她的思路和其她人都不一样。
季薄雨:“可你最后没有做,不愧对自己的心就可以了,假如她怀疑你看了,那就好好解释。”
林知微偏了偏头,把视线转向她这边:“什么叫不愧对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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