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车内静坐了约一盏茶的工夫,君宜见车仍没有慢下来的意思,便忍不住问他。
。
徐子谦了一眼君宜,半响才说道“母亲住在西宛佛堂边的慈安堂里,我已经让青玉派人去把北宛的屋子打扫出来,明日日里你就搬到那边去住,这样隔母亲就近得多,晨昏定省也方便些。”
意思是说这车还是在徐府中走着的那这徐府得多大呀。
君宜忍不住掀开帘子向车外,只见小车行走在青条石铺就而的宽大路面上,两侧是古树参天,一条条小径四面八方的延伸,包绕着宽大的草坪或是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的花圃,间插着楼台轩榭、假山凉亭、小桥流水,真是好不气派
“侯爷府邸果真是不同寻常,好生大气。”
君宜放下帘子,笑着说道。
“这也是皇恩浩荡,圣上赐与的。”
徐侯答道。
“那也是侯爷英明神武,与皇上与社稷有功,方能获此殊荣。”
君宜轻笑着说道。
徐侯爷听了,却是苦笑着摇摇头,未再出言语。
约摸又走了二三盏茶的工夫,青车终于停了下来。
一婆子打起帘子,秋菊春兰忙过来扶了君宜下车。
进了一个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正中是一穿堂,地上立着一个大理石雕有两只仙鹤展翅的大插屏,转过插屏,便见一个气派的院落。
院子正面是几间上房,两边为游廊厢房,皆是雕梁画栋,精美异常。
君宜纵是来至千年以后的灵魂,也被古代这等异常华丽之建筑震惊,因此是步步留心,紧跟在徐侯后面半步,既不向前,也不落下。
二人进入正屋内,就见屋内四周立着丫鬟婆子足有一二十人,却是一片寂静,未有一声声响。
正上方一张供桌旁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
只见她双鬓已是有些斑白但却是明显的黑发,眼角已被岁月刻有几道鱼纹,肌肤却是过份的白皙,脸上稀稀疏疏的散落着几颗雀斑,高挺的鼻梁,眼眶深凹,一双与徐子谦一样的蓝色眼眸,手拿着一串佛珠,双目如电,射向刚跨进来的叶君宜。
“母亲大人,儿子携夫人来与母亲请安了。”
徐子谦上前施了一礼道。
“儿媳见过母亲大人。”
君宜也上前施了一礼。
这里就有婆子上前在他二人面前放下莆团,二人均规规矩矩的跪下,又有丫鬟递上了茶来。
徐子谦唤了一声母亲,将茶递与了她,老太太接过去喝了。
君宜也唤了一声母亲大人,老太太却仍端坐着,仔细端详着徐子谦递与她的茶杯,并不接君宜的茶。
等了半响,徐子谦见其母也不曾接,便腾的站了起身。
“母亲不是日日盼着儿子成亲吗,今日这又是为何了”
“你还知道有我这母亲如此名声之女子,克死父母,又行为不检点。
我当初聘她为妾也是受了新宁伯夫妻的欺骗,不曾知这些实情,你却是知道的,为何不与母亲商量半分便做了此主你可还当我为你生你之母了”
老太太把茶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君宜的旁边,茶水全洒在了她身上。
“母亲大人此言差矣,”
这时跪在地上姿势未变的君宜说道,“其一君宜母亲失足落水而亡,父亲思念母亲过度也伤心而去,留下君宜孤苦无依,人之生死均由天定,无人能违,这岂是君宜之错其二当初君宜被贼人所掳,是侯爷亲眼所见,君宜也自认那几日里是问心无愧,并无半分失贞失节之处,其他友正在:。”
“既是如此,外面人如何对你传说纷纷”
老太太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