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破了。
江缨起身,心想到了快读书的时辰,是该回去?读书,完成今日先生?留下的课业。
看着?眼前的棋局,林槐傻了眼,随后朝着?江缨离开的方向追去?:“姑娘,等一下!
姑娘!”
隔得太远,江缨又心事重?重?,脑海之中反反复复都是贺重?锦的声音,挥之不去?,直到林槐大步追上,她?才发觉到有人在叫自己。
“这位同窗”
“何事?”
输掉棋局的林槐,全然没?有胜者的目中无人:“刚才姑娘和我?下棋,所用的棋路,师从何人?”
面对一个陌生?男子对自己的询问?,江缨面不改色的答:“公子说笑了,这是自己的棋路。”
准确来说,并未有任何人教她?,是因为她?下意识的去?模仿贺重?锦,甚至快变成了贺重?锦。
林槐笑道:“哈哈,姑娘心思巧妙,招招制胜,当真天赋异禀啊!”
谁知?,江缨却没?有笑,她?语气淡了几分:“我?愚笨,十岁下棋时输给了邻家?六岁的孩童,没?有天赋异禀之说,今日与公子下棋之前,我?已经下了十几年的棋,也许方才输给公子的人,日后公子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这句话顿时怼得林槐哑口无言,渐渐意识到了自身的不对:“是我?之错。”
江缨笑了笑,不再停留,转身继续往前走,在长廊拐角处越走越远,林槐站在原地,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离去?的江缨。
林槐身边的书童上前:“公子。”
“快去?。”
林槐一把抓住书童的肩膀,难免激动,“快去?打探她?叫什么名字?”
“公子”
小书童挠了挠头,“你不会瞧上了她??”
“别多言了!
再不济去?父亲那里把今年入院学子的花名册偷来。”
“好?的,公子,我?这就去?打探。”
傍晚,烛火通明,江缨正在书案前提笔画着?墨竹,她?如今的墨竹已能画的很好?了,清风徐来,仿佛节节分明,栩栩如生?。
画好?之后,江缨端起宣纸,望着?宣纸上的墨竹,思绪又飘到了很远。
这时,原本?去?外面打洗脚水的红豆匆匆进?来:“小姐。”
江缨放下宣纸,问?道:“发生?什么了?”
“奴婢去?打水的时候,听到几个女学子正在偷偷议论小姐。”
“议论?”
“她?们说的有模有样的,说小姐不是清白之身,生?过孩子,不是闺阁的女子,还说”
“还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话,难免让红豆难以启齿,凑近后低声道:“他们还说,小姐要么就是被夫君休掉,赶出家?门,借着?太后娘娘的关系来到雪庐书院,要么就是抛夫弃子”
“抛夫弃子”
江缨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她?们说的不错,我?确实生?过孩子,抛弃夫君,放弃孩子。”
红豆有些低落:“小姐。”
“不过,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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