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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跟他私底下并没有那么多父子之礼,进门便挥舞着手中的信笺,乐呵呵笑道:“你猜有什么好消息?”
朱高炽走过去直接从他手中拿过那信笺:“应天有消息了?”
边说边展开仔细阅读,“果然是好消息,猎场终于被十一皇叔他们拔……阿嚏……掉了……”
说话的同时竟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朱棣皱起眉头,这才发现他这深秋季节竟然只穿了披了一件薄薄的锦袍,而且头发还是湿的,顿时瞪圆了眼睛开吼:“朱高炽你存心找病是不是?大冷天儿的就穿这么点儿出来?”
“呃……孩儿这不是听说父王来了,赶着出来迎接吗……阿嚏!”
朱高炽怕怕的缩了缩脑袋,打着哈哈想要蒙混过关,却不料话音未落,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响了起来。
朱棣气得快要背过气儿去:“还不快去穿衣服?要是再病了,可休想本王再照顾你。”
“哎呀,没事儿,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弱?你看这信笺上说,那个猎场案的幕后老板叫李景琛……李景琛是谁?”
“朱高炽!”
朱棣脸色铁青,这家伙当他是空气吗?还是当他说话在放屁?看来真是平日里太宠他了,现在他的命令似乎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
“啊?”
朱高炽抬起头,莫名看着朱棣一脸铁青,还没等他想出是怎么回事儿,自己的身子已经凌空被人抱了起来。
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被朱棣抱在怀里,往屋内走。
“父王……”
“闭嘴!”
朱棣没好气的直接打断他的话,三两步走进内室,将他丢到床上,扯了被子将他裹成个粽子,才坐到床边,好整以暇的问道,“你刚才问本王啥问题?”
朱高炽满脸黑线废了半天的劲儿才把爪子从“粽子”
里拔了出来,将那张被朱棣裹得皱巴巴的信笺递过去给他:“孩儿是想问李景琛是谁?”
“李景琛啊,论辈分你还得叫他一声表哥。”
“噢?”
他的表哥?也就是说他的母亲是朱棣的姐姐或者妹妹?可是不对啊,比朱棣大的公主就两个,听母妃说起过,嫁的夫家都不姓李啊。
而比朱棣小的公主出嫁之后生的孩子现在都应该没他大才是,这表兄弟是从哪论过来的?怕是表得有点远了吧?
朱棣见他满脸怀疑,结果那信笺笑道:“他的母亲虽然不是公主,但他的祖母是公主,也就是你皇爷爷的长姐,曹国长公主。
他的父亲是曹国公李文忠,当年跟随你皇爷爷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六年前过世还被追封为岐阳王,世袭王位。
李文忠跟本王是表兄弟,自然他的儿子跟你也就是表表兄弟……”
这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听得朱高炽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出声打断朱棣的话:“父王,这表得有点远了,总之重点就是他背景显赫,所以才能一手遮天,将朝廷纳贡宝马作为了交易牟利的摇钱树。”
朱棣点点头,再次看了看那张信笺,眉头不禁锁了起来:“上次听张麟提起,说北蒙纳贡马匹一年不如一年,想不到竟是被李景琛掉了包,以普通马匹换了那些贡马,这次案子被抖出来,你皇爷爷直接下旨判了李景琛斩首之刑。”
“这是好事儿,父王为何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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