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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程双手接过,贴心地给赵钧阳递了张纸。
赵钧阳接过,侧头看钱程喝汤的样子,尽管钱程坐得随意但其实很有坐相,喝汤也是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连吃里面的粉丝没有什么声音,很有教养。
赵钧阳学着他的样子,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感觉有点装逼,一口什么也喝不到,于是放下勺子,右手端起碗,咕咚一大口,嗯,这汤确实很鲜。
赵钧阳吃饭快,被他的医生批评了很多次,但习惯就是习惯,忙的时候见缝插针似地吃饭习惯了,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
赵钧阳吃好之后又和左手边的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天,蛋糕才拿上来,然后就是过生日的三件套——插蜡烛、唱生日歌、切蛋糕。
赵钧阳把奶油拨下去,他怕腻也怕胃不消化,准备吃一口蛋糕胚的时候,就发现旁边的钱程站起身,好像要去洗手间,仔细一看,钱程的蛋糕才刚吃了一口。
他挑了挑眉,吃了口蛋糕胚,觉得这小朋友肯定不是去洗手间,于是也起身,果然在收银台看见了钱程。
钱程应该在看账单,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赵钧阳快走了几步,遮住钱程的手机屏幕,把自己的银行卡递了过去。
收银员看了看钱程,又看了看赵钧阳,赵钧阳趁机点了点钱程的屏幕,意思是让钱程收起来,说道:“哪儿轮得到让小孩儿买单。”
收银员听这意思就接过了赵钧阳的卡,赵钧阳和钱程差不多高,两人站起来几乎是平视,赵钧阳看着钱程的眼睛,一丝不茍地说道:“一桌子都已经挣钱了,没有让你个学生付钱的道理。”
事已至此,钱程也不能说什么,点了点头没说话。
赵钧阳看见钱程浓密的睫毛,不翘,但挺长的,眨眼眨得他有些心痒,他接过银行卡,装作无意地问道:“你下半年大四?”
“是,”
钱程认真地解释道,“正好在京市实习,明年毕业。”
赵钧阳点了点头,自己介绍和李江鑫的关系:“我和江鑫一起打了四年球,比他大两岁。”
“打篮球?”
钱程问道,心里算了一下他可能比赵钧阳小四五岁,他比李江鑫小三届,所以应该是四五岁的样子。
“是,”
结完账,赵钧阳和钱程并排走着,赵钧阳继续问钱程,“你打吗?”
“会一点,就体育课上那三步上篮,”
钱程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解释道,“我打排球。”
“排球啊…我大学学过,垫球垫得手臂疼,”
赵钧阳转而说道,“你要想打球的话,我们下周六在劲松打,可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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