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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阳很久没说话,车动的时候才很小地“嗯”
了一声,钱程平时开车基本上都不争不抢,开得最快都是压着限速,这会儿没摄像头和区间测速的时候开得都超了限速了,心里也跟着着急。
钱程把车停进靠门口的车位,扶着赵钧阳进急诊,让赵钧阳坐在椅子上,又去挂号缴费。
挂完号回来,一看赵钧阳真蜷成一团了,低着头弯着腰,整个人趴在腿上。
钱程走过去把赵钧阳的外套裹好,看了看自己的号码,又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蹲在赵钧阳面前,心疼地摸了摸赵钧阳的脸。
现在赵钧阳整个人跟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唇色都疼得发白。
钱程把手放在赵钧阳的手上,摸到了赵钧阳因为疼一跳一跳的青筋,他站起身走近了把赵钧阳抱进自己怀里。
赵钧阳把头顶在钱程身上,紧紧抱住钱程的腿,低声道:“疼。”
疼得他想把胃切了,而且疼起来的时候手上其实很想使劲,但面前是钱程,最后只是狠狠攥着钱程的裤腿。
钱程认真地摸着赵钧阳的头,急诊的医生叫号很快,赵钧阳很快就被叫到了,挂了水,而且要连挂一周。
挂上水没到半个小时,赵钧阳靠着钱程睡着了,刚刚疼得太耗费体力了。
醒来的时候,赵钧阳发现钱程动都不敢动,就乖乖让他靠着,在低头看着地板,睫毛一眨一眨的,他开口说话,有点哑:“钱程。”
钱程很快地看了一眼他,然后又扭头看向别处:“嗯。”
赵钧阳问他:“你哭了?”
钱程看着赵钧阳,有点尴尬,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嗯。”
赵钧阳抬头看了看挂的水,还剩一些,摸了摸钱程的脸:“怎么了?”
他清了清嗓子,“其实好很多了。”
“没什么。”
钱程道。
赵钧阳“嗯”
了一声,刚疼完,还不是太有精神,闭上眼,然后想到什么,突然睁开眼,看向钱程:“我之前挂过水,不遵医嘱也没事。”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明天去北市也行。”
“不行。”
钱程皱着眉,看着赵钧阳。
赵钧阳看着钱程泛红的眼眶,伸出手摸了摸钱程的眼尾,钱程没有躲。
赵钧阳叹了口气:“听话。”
“遵医嘱。”
钱程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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